許諾又如同沮喪的大狗狗一樣低下頭去:「對不起。」
「你要只是說這些廢話,我就走了。」
「不——不,」許諾立刻慌張起來:「我……我有話跟你說,我……」她絞盡腦汁,卻其實在見到衛羚君的一剎那就再沒有了變通的能力:「我只是想你了……」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她就一愣,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心說這可不是真情流露的時候!衛羚君聽見只怕不是要轉頭就走!
可沒想到的是衛羚君竟然一愕然。
許諾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面無表情卻兩眼放光:「羚君你……」
衛羚君:「再聽見你這麼說,還真是更噁心了。」
許諾一愣,收回顯得高興的表情,期期艾艾:「對不起。」
「你還有事嗎?」
許諾一愣,艱難地搖搖頭。
「那我走了——」衛羚君冷冷的語言沒說完,扭身之後竟然有一隻捏住了她的衣角,她煩心地回頭:「什麼意思啊?死纏爛打是不是?有必要嗎你這樣?你又沒話說!你纏著我幹嘛!」
許諾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緊緊捏著她的衣角,衛羚君剛想甩開,就見似乎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
許諾死活不抬頭……因為她貌似哭了。
咬牙是為了不顫抖,埋著腦袋不要給看出眼眶裡淚水在打轉轉:她沒有理由就是沒辦法,可她不想衛羚君走。
於是一時竟然急哭了。
衛羚君:……怕不是個假的。
衛羚君:「道德綁架是吧?這幅受氣小媳婦樣子做給誰看啊?」
許諾趕緊憋回去:「沒受氣。」絕口不反駁「小媳婦」這個說法。
衛羚君:「……」
————
許諾想伸拉她,衛羚君反應挺大的,吼她說你別碰我!惡不噁心。
許諾不知道說什麼好,低著頭鼻尖急得汗珠一點一點,低著腦袋壓著眼睛低眉順眼,足無措,眼睛裡噴涌著很多話,卻一句說不出來,可憐透了。給衛羚君氣的。
衛羚君走,許諾就跟,兩個一級一起在角落裡閃閃現現,一個人臭著臉一個人沉默不說話,她終於煩了,抽刀罵她:「滾啊!別跟著我!」
「羚君你別生氣好不好……」許諾差點透出哭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