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她一副像是上刑場的樣子,漆黑的眸底閃過失望。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會為自己心甘情願的做什麼,自己又何必強求。
男人沒有動,目光深深的看著她道:“顧新妃,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我們是夫妻,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是早晚的事。
如果你現在給我,或許之後我會聽你的話,去醫院看腿,不然以後你就有一個永遠也離不了婚的殘疾丈夫!生活起居全都由你照顧,你自己掂量一下!”
顧新妃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威脅她。
要是不做,他就不去醫院,自己當個殘廢也在所不惜,對嗎?!
這個卑鄙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的火,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威脅,還是以為他不在乎自己的腿,總之她忍不住氣憤的對他吼道:“墨夜笙你夠了啊!你何必拿腿傷的事來要挾我跟你那個?你先治好腿,不行嗎?”
自己的腿疼來受不了,還不去醫院,這是作死的節奏!
墨夜笙聞言,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態度和語氣都極為強烈:“對,我就是拿那種事要挾你,你要麼受著,要麼就準備接納一個殘廢的丈夫!”
她的性子,要是不逼一迫,她永遠也不會挪近一步。
顧新妃聽他這麼說,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無賴起來,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墨夜笙!”她握了握拳頭,無奈的喊了一聲。
跟在他身邊十三年,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墨夜笙轉頭看她,看著她氣的面紅耳赤,心頭就像是被什麼掐住,心裡很不是滋味。
很少這樣發火,大概是渾身難受,他才忍不住的對她說了重話。
他捏了捏發疼的左腿,讓自己冷靜點:“這兒離城堡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你自己走回去,我想一個人在車上待會兒!”
又趕她下車,這男人一向紳士,從來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為什麼今天一而再的趕她下車?
看著他左手捏著左腿,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很痛苦。
忽然一個念頭划過腦海,顧新妃呼吸一窒。
是不是他的腿傷很嚴重,不想讓她知道,才要她下車?
這樣的念頭一旦形成,就像是瘋狂的水藻不斷滋生。
她急急的問道:“墨夜笙你的腿傷是不是很嚴重?”
她抬眸看他,四目相對。
男人目光炙熱,像是要將她灼燒,顧新妃心頭一緊,竟然生出一絲緊張。
“我說是很嚴重,你會……”男人自身的驕傲和自尊,讓他說不下去。
她會關心在乎嗎?
從剛才的表現,顯然她是不會,何必問出來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