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夢見那個男人在喊愛妃?
那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
忽然,她感覺不對勁兒,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
這手剛剛好像抓住過什麼?
難道是在夢中抓住的東西,可是她覺得好真切,好像是在現實中抓住過什麼。
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一定是她做夢的後遺症,能抓住什麼,未必是人的手?
想到這兒,葉沫不禁打個寒顫。
葉沫大晚上的,瞎想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睡覺!
調整好心態,她又重新閉上眼睛。
可能這次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過去的時候,窗簾微動。
一抹高大的身影從陽台里走出來,見她又沉沉的睡過去,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上面有幾道紅色的指甲印。
也只有睡夢中也才會需要他麼?
男人嘴角勾著自嘲的弧度,目光深深的看著床上嬌-小的小女人。
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坐在床邊,握著她的左手。
十指相扣……
“愛妃,這是最後一次我如此叫你,也是最後一次我來看你,也算是對我十幾年的愛,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以後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要過得很幸福,這樣我才能徹底的放手!”
男人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深情的吻了一下。
他深深的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鬆開她的手,眼底有著晶瑩在閃動。
在他轉身的瞬間,一滴淚快速的落下。
男人按住發紅的雙眼,極力的隱忍著內心的酸楚。
呼吸間,男人又恢復一貫的冷清,面無表情的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病房內很安靜,葉沫還在沉沉的睡著,壓根就不知道墨夜笙出現過,更加不知道墨夜笙對她說過什麼。
……
次日,在顧澈來接她出院之前,醫生拿了詳細的頭部檢查報告過來。
“顧太太,您腦中確實有淤血,而且這塊淤血很靠近神經纖維密集的地方。您頻發的頭疼,我建議最好做手術,把淤血清除,不然會引起一些除了頭疼之外的併發症。”
“併發症?”葉沫驚訝,“比如呢?”
還能有其他什麼併發症嗎?
醫生臉色沉重的推了推墨鏡,開口道:“比如失明!”
葉沫心驚。
她已經失憶了,還要失明嗎?
“醫生,是不是只要我做了手術,我就會記起以前的事,而且還不會失明?”她焦急的問道。
“如果手術順利,醒來之後就會記起以前的事,可如果手術中出現意外,你或許記不起來,又或者記起來,卻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