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可怕了,何萱不能交給他,不能……
警察到了事發現場,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謝晏躲在一人高的草叢裡,趴著,沒敢露頭,他不想去警察局,他還要去上班。
可是,他卻聽到了何萱的聲音。
她著急地喊著他的名字,謝晏撥開草叢想看看她,見一群警察圍著她,在給現場拍照,幸虧他聰明,血掉在地上後,他拿土抹了,躲在了另一邊。
警察們給現場拍了照,在周圍找了找,沒找到任何人,只發現一根帶血的鋼筋,他們便拿回去了,何萱還在喊他和何飛的名字。
警察蜀黍說:“大概是已經都跑了,有開車的痕跡。”
何萱著急地又往回跑,謝晏看著她消失在視線里,才咬了牙,舒了一口氣。
等到警車開走,又躺了一會兒,他才在另一個方向出去。
恍恍惚惚地到了馬路上,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濕透了,他打了好久的車才打到一個回市裡的,那司機看他的樣子還被嚇到了,緊張地問:“小伙子,你沒事吧?”
謝晏搖頭:“沒事,你幫我把車停在最近的診所旁,我去看看。”
司機便將他送到了最近的診所里,那一鋼筋直接將他的胳膊打的差點骨折,好在骨頭沒事,就是皮肉翻出來了,坐診的大夫幫他消了毒,告訴他說:“沒有麻藥可打,你要忍著點,我幫你縫了。”
謝晏點頭,咬了牙道:“沒事,你縫吧。”
傷口很深,縫了大概五針,謝晏側過頭,沒看,但是他的身子疼的顫抖。
醫生的手法很嫻熟,很快就給他縫好了,見他一句話都沒吭,還嘆息道:“挺能忍的。”
不能忍又怎樣,他早已學會了扛下任何痛了。
比起心痛,外傷真的不算什麼,外傷擊垮不了他,能擊垮他的是,內心的傷痛。
縫了幾針,謝晏將自己兜里的錢翻出來,發現不夠醫藥費的,他還要打車回去上班。
那醫生也是個好人,他看謝晏沒錢,便就只要了謝晏藥錢,縫針的錢沒要,叮囑他讓他好生地休息,讓傷口長好。
不能幹重活,運動幅度不能太大。
謝晏表示明白了,拿了藥,謝過醫生,跟醫生保證道:“我以後會回來還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