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謝晏。
似乎她活在自己夢境裡一般。
他對生活充滿嚮往,因為他想給一個女孩安定,想給她一個安穩的處所,所以他努力打拼。
卻不曾想,再努力都沒用。
他真的太累了。
生活已經夠苦難了,卻還有那麼多苦難的事。
上天不公,真的不公。
有的人天生優渥,大把大把地揮霍著輝煌的生命,譬如何飛。
有的人天生卑賤,努力想爬出生活的深淵卻怎麼樣都無能為力,譬如他謝晏。
有的人天生不知疾苦,一直活得開開心心,不懂人心險惡,譬如何萱。
他們只不過是一小部分人的縮影而已。
命運不公,蒼天不公。
什麼都不公。
…
他醒來時,依舊是在監獄,他的傷口止血了,不怎麼疼了,這個地方,他來過一次,現在又來了。
他知道,他和何萱再沒可能了。
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幸運了。
他醒來被帶去審訊的時候,依舊是之前的警官,看著他,那警官也只是苦笑,還是同一個人,同一件事,為了一個女孩而已。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瘋狂了嗎?
那警官問謝晏:“值得麼?兩次入獄,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謝晏看了看審訊室的天窗,外面陽光正好,他笑了笑:“不知道,只是,心裡反而平靜了。”
那警官說:“像你這樣為女孩入獄的人我們見過不少,卻也沒見過兩次都為了同一個人入獄的,你知道你現在出不去了嗎?”
謝晏說:“沒關係,早就想過了,他死了嗎?”
那警官嘖嘖道:“你還真是狠,沒死,重傷,估計你要在這裡待幾年了。”
謝晏再沒說什麼。
無所謂了。
何飛重傷,鈍性心臟挫傷,大量出血造成的休克,進了急救室,所幸是救回來了。
只是心臟損傷,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柏家被氣的不輕,要起訴謝晏,要讓謝晏付出代價。
依舊是柏文見的謝晏,柏文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說:“下個星期開庭,你想好以後怎麼辦了嗎?”
謝晏看了一眼柏文,只是道:“告訴柏何萱,我家的鑰匙還在那裡,讓她幫我退一下房,東西能扔的就幫我扔了吧,以後,也就別當認識我了。”
柏文沒答話,嘆息一聲。
謝晏的表情很平靜,他說:“我很抱歉不能保護好她,希望她以後能嫁一個能保護她的人,也謝謝你給了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