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六長老,」說到最後三字時,秋風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片。
「六長老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夏如風的眼裡,肅殺一閃即逝,「是該與他算算帳了,那麼老師,就帶我去見見那六長老吧!」
自那天過後,六長老的生活,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兩月以來,所有勢力遍尋不到夏如風的消息,便把所有的怒火發到了六長老的身上,這種生活,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
好多次,他都想以自殺結束這段痛苦的日子,可是那麼怕死的他,又怎捨得親自結果自己性命?
於是,只得繼續在這噩夢中過著生活……
趴著鐵窗,六長老艷羨的望著天空的鳥兒,但此際的他,已失去了自由,靈力更被封印住了,想離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哎,」輕嘆口氣,六長老滿臉滄桑的坐在了草蓆上,此時,他臉上布滿了後悔,如果……如果能夠重新來過,他保證,不會去招惹那個少女。
「哐當。」
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他急忙從地上站起,趴著鐵窗,滿目期待的望著門外。
這種目光,就好像深夜裡,妻子站在門口等著晚歸的丈夫回來……
雖然這比喻似乎有點不恰當,不過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鐵門緩緩的被打開,一老一少從門外走進,原本期待奇蹟或許會降臨的他,在望見老頭身旁的少女時,頓時面如死灰。
本來,夏如風活著回來,他該高興才是,畢竟她還活著,院長他們就不會如此爭對自己。可是他為何沒有興奮感?更有一種深深的危機……
「好久不見了,六長老,」夏如風微笑的道,她如此的表情語氣,就好像真的遇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熟絡的打著招呼。
生生的打了個寒慄,六長老的眼裡布滿了驚恐,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
為了防止他逃跑,秋風封住了他的靈力,所以夏如風若要殺他,易如反掌。
「六長老,見我活著,是不是很失望呢?」夏如風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眼眸深處,儘是冰冷肅殺之意。
「沒……沒有,」六長老急忙搖了搖頭,額頭布滿冷汗,「我……我豈敢?」
「哦,你不敢?」挑了挑眉,夏如風冷笑一聲,「那麼當初是誰說,慶松要殺我,我就必須站著被他殺?你的學生性命尊貴,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此話,是谷媚兒敘說給她聽的,畢竟當初她已昏迷,自然沒聽到他這番霸道言論。
「什麼?」秋風聞言,臉色驟然一變,目光更加不友好的盯著六長老,冷聲道,「你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學生算個屁,連我學生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居然還敢叫小傢伙站著給他殺?你他媽的認為自己是誰?如此以下犯上,按照校規,足夠你死上幾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