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開出了學校門口,守在外面的記者馬上涌了上前,扒在窗戶邊,拿著話筒採訪警察:「請問兩位警察同志,閆強是被正式逮捕了?」
「他被拘留了,具體怎麼判,得看法院。」警察很配合地回答道。
那記者又追著問:「警察同志,我們能不能採訪一下閆強,就耽誤你們兩分鐘,問兩個問題就可以了。」
警察從新聞上看到了閆主任幹的好事,誰不是爹生父母養的,誰不是曾經是孩子,以後也會有孩子,看到閆主任他們那麼對這些少年、青年,警察也很看不起。遂答應了記者,將後面的窗戶也打開了。
記者馬上舉起話筒,問閆主任:「閆強,這麼多人,薛小剛為什麼獨獨要撲過去咬你?」
他腦子有毛病唄!閆主任心裡不屑,面上卻裝無辜:「我也不知道,你們都看見了,我沒惹他,他自己突然衝過來,逮著我就咬。我踹他,那都是下意識的動作,並不是故意的,我這是,到危險時的正當防衛。」
記者聽了這話,又問:「今天當著教育局調查組成員的面,你就能將學員踹得送進醫院搶救,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那麼平時在學校里,你是否也是這樣,隨意打罵□□他們?」
這個問題就誅心了,閆主任當然要否認:「沒有的事,都說了我這是情急之下的反應,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聽人瞎說。」
記者接著追問:「瞎說嗎?那關於林老實他們這些前學員在網絡上曬出來的身上的傷痕,你怎麼說?」
閆主任看記者的問題越來越尖銳,抱著頭,不肯回頭:「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能走了嗎?」
警察示意記者讓開。
都已經快把閆主任給問崩潰了,記者很方滿意收了工,一邊把新聞整理好發回去,一邊繼續在學校門外蹲守。有經驗的老記者都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學校這邊肯定會有動作。就算他們不動,教育局也會讓他們動的。
學校里,陳教官都警車都開出了學校,鐵門重新關上,這才回過神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哆嗦著掏出手機,給學校里的領導打電話。
學校這邊的工作都是閆主任在主持和管理,他現在一走,群龍無首,不止是學員們恐慌,他們教官和老師也一樣恐慌啊。而且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上面會怎麼處罰學校,如果學校開不下去了?他們的工作還能保住嗎?這個月的工資還會發嗎?
這一刻,戒網癮體校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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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主任戴上手銬被兩個警察押上警車的照片很快就流傳到了網絡上,同時還有那段記者採訪他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