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奴婢們連王爺的面兒都沒有見過兩回,更別說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務了,夫人……夫人對我們十分不滿。」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謝頌華沒有開腔。
倒是旁邊的丁香輕嗤了一聲,「這是你們的事情,跑來我們王妃跟前來哭什麼?難道還指望我們王妃安排你們給王爺暖床不成?」
「不不不!」眠月連忙擺手,「奴婢不敢!」
她用含著眼淚的眼睛看著謝頌華,「奴婢這段時間雖然不大走動,但是也看得出來,王爺待王妃特別好,且也不是那等朝秦暮楚的性子。
我們姐妹幾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夫人的任務,只是……」
她頓了頓,「只是我們的命脈都捏在夫人的手裡,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原本奴婢還抱著僥倖心理,或許等夫人對我們徹底失望了,就乾脆不再過問我們了,我們也就在這宴春台里安安靜靜地養老。
可是……」
說到這裡,她眼淚又跟不要錢似的砸了下來,「可是奴婢前幾日才得知,奴婢的母親病重,如今躺在床上,連一碗藥都沒有,奴婢又不得出府,手裡有兩個錢也送不出去,實在不知道怎麼辦。」
謝頌華眯了眯眼睛,「府里並沒有限制你們的出行,只要按照府里的規矩來即可,這話你在我跟前說,是覺得霍管家有不到之處?」
「不!」眠月連忙搖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而是……」
她臉上因為羞赧而有些泛紅,「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奴婢幾個過來是因為什麼,大家都瞧不起我們,除了往宮裡送給華陽夫人的信,其他事情,府里上下根本就不願意搭理我們,奴婢想要出府,找人問詢,也沒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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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頌華皺了皺眉,將蘭姑姑喚了過來,問起這件事情。
蘭姑姑也有些為難,「王妃,如今府里管事的還是霍管家,之前您說,最好不要動府里的格局,所以這院子裡大部分的事情,奴婢都是讓祝嬤嬤在管著,奴婢主要還是負責王妃的一應事情。」
謝頌華想了片刻便道:「那便將祝嬤嬤叫過來吧!」
不管這四個人是帶著何種目的來的,可父母子女,人之常情,她沒有辦法去做阻攔別人母女敦倫的事情。
祝嬤嬤聞言便立刻告罪道:「到底是老奴疏忽了,底下人也著實有些怠慢,還請王妃賜罰。」
「祝嬤嬤嚴重了,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仰賴你,我才能這樣偷懶,一點兒小事兒,完全不值當!」
有了她開口,眠月果然順利出了府。
晚間丁香就來稟告,「住在槐香胡同,確實是病重了,她一去就直接去找了大夫,給她娘看病去了,奴婢也問過大夫,說是病了好一陣兒的症候,且還不輕。」
既然是真的,謝頌華也就不再多問,「跟她說,准她幾日假,安頓好了家裡再回來也沒關係。」
這也不過就是順手而為,卻沒有想到會惹來後面那麼多事兒。
當然這是後話。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元宵節。
正月里閒來無事,時間過的最快,感覺不過一眨眼,這封筆的時間就過去了。
今年的元宵節倒是沒有去年那麼熱鬧。
最要緊的是裕豐帝病了,而且直接病得起不來床。
所以仍舊是太子代裕豐帝主持元宵燈會。
但因為裕豐帝的身子,一切都顯得有些冷落。
而蕭鈺過了年,則變得更加忙碌起來。
偏生這個時候,那位裕豐帝最為信任的國師,仍舊要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