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給了錦衣衛一部分的支配權限?
雖然才幾個人,可這對於謝頌華來說,已經足夠驚喜了。
這可是錦衣衛啊!
不過她也沒敢想讓錦衣衛真替她做什麼事兒,雖說錦衣衛是由蕭鈺統領,可那畢竟是朝廷的人,她一個後宅婦人差遣終究不妥。
不過想來從他們的口中探聽一些消息,應該還是不難的。
她一面想著,一面將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寫下來,讓小青送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賓客臨門。
當看到太子妃趙明溪的時候,謝頌華還是有些驚訝。
竟然親自上門,可見昨日的事情東宮是真的很重視了。
「王嬸可不要惱我不講規矩,上門之前不遞帖子,著實是王叔從前定的規矩,王府不接拜帖的,我也不知如今這規矩還在不在,所以沒敢貿貿然前來。」
她是東宮太子妃,若是太子繼位,這便是一國之母,謝頌華無論如何也不敢托大。
連忙朝她行禮,結果兩個人竟然相對行禮,又同時避開。
有這麼一招打岔,兩個人不由相視一笑。
「進來陛下身子不好,太子妃沒在御前侍疾麼?」
「我們殿下純孝,這段時間一直守在父皇寢宮裡,我原本也該一直守著的,奈何外面還有一堆的事兒,也只能落個不孝的名聲了。」
說起裕豐帝的病,不管真假,趙明溪臉上都是一臉的憂愁。
「今兒我來,卻是特意來給王嬸請罪的。」趙明溪說著,當即便要給謝頌華行大禮。
謝頌華如何肯受,自是一開始便扶住了她,不叫拜下去。
「昨日的事情,著實是我東宮的人不講規矩,昨兒晚上我問過江寶林了,她事先也不知道王嬸會在謝家,要不然,如何也要換個時間。
不過她也多又不是,那性子被我個縱壞了,竟一點兒規矩不懂,我已經罰她閉門思過,其他的,還得王嬸定奪。」
謝頌華連忙道:「這話嚴重了,江寶林是太子的人,如何能讓我來發落?更何況,昨日原也沒有什麼,想來江寶林也是因為回到謝家,心生親切,才一時不懂規矩,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她這話說的客氣,但是眉眼間的冷意卻沒有隱藏。
趙明溪不由有些氣惱。
原本江淑華入東宮那是無奈之舉,這樣一個人,當初還壞了殿下的名聲,直接扔在後宅,穩妥地看著就是了。
誰知道殿下怎麼忽然就對她有了興致,三不五時地總要往那院子裡去一趟,她這才起了試著通過江寶林拉攏謝家的心思。
更何況,此前那齊家和謝家二太太的意思也很明顯,還以為如今他們謝家已經將當初的齟齬翻篇了。
昨日的事情實在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因為這麼個東西得罪了宸王府,那才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是在這樣要緊的時候,昨晚上侍疾到亥時才回東宮,聽到銀霜的回話著實氣得不輕。
乾脆今兒特意跑一趟,眼下見謝頌華這個態度,心裡自是叫苦不迭。
少不得又笑著道:「王嬸這是給我體面呢!也虧的是在王嬸跟前,我們宮裡那個東西,若是下回在外頭張狂,可真要給我和殿下丟臉了,王嬸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王嬸個交代。」
謝頌華但笑不語,轉而從起居室里拿出一小罐藥膏子來,「如今天氣還寒著,在宮裡侍疾也辛苦,一個不小心招邪入體,可容易生病。
這個是我專門研製的疏散的藥膏,太子妃若是不嫌棄,且拿去用用看看,若是能幫得上一點兒忙,也算是我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