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多想也無益,她今兒是認真來求人的,便要擺足求人的姿態來。
「不瞞王妃說,當日你尚在閨中,我行事頗有些不得章法,今日得王妃如此相待,已經叫我有些無地自容,本不該再有所求,可事關兒女的安危,我實在顧不得,只好在王妃跟前開這個口了。」
這麼鋪墊了一大通,倒是讓謝頌華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她所求到底為何。
「宮裡的帖子,王妃應該也接到了吧?」
「想來大約是聖上的身體有所起色,皇后娘娘可能也是想叫大家安安心的意思,才特意舉辦這麼宴會,」她說著又搖了搖頭,「不過,如今王爺也不在府里,邊關那邊又在演練,我也只是如此猜測,到底是不是,就不清楚了。」
英國公夫人卻紅了眼睛,「我與王妃素日裡也不熟,這會兒王妃拿這話搪塞我,我也不怪罪,但是我卻是沒有辦法了。
這幾日街上的架勢,誰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皇后娘娘下帖子意味著什麼,咱們心裡都清楚,就是那二位要分個勝負了。
縱然不知道如今聖上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可到底聖上還在,非是退位,還能用什麼辦法分出勝負?
男人們的事情,我不去管,他們自有他們的拼搏場,可我就是擔心……擔心我的謹兮丫頭,這丫頭本意根本就不想入宮,那個性子也給我養的驕縱了些,入宮這麼長時間,也從來沒個笑臉給殿下。
我本來想著,雖然如此過著,在宮裡有些清苦,可既然入了皇家,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但那至少不會丟了性命,可眼下……」
她說著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倒是讓謝頌華有些發蒙,手忙腳亂地安慰了好一番,才疑惑道:「若是我沒有記錯,葉側妃似乎……並非您的女兒。」
「確實不是我的女兒,她本是容時的堂妹,但是因為出聲時她母親差點兒難產,便為母親不喜,我又沒得個女兒,所以自小就抱過來在自己跟前養著,這麼多年,跟自己的女兒又有什麼區別。」
竟是這樣。
倒是讓謝頌華有些意外。
「倒是看得出來,夫人對葉姐姐的愛護,不過……葉姐姐雖然是東宮的人,但是國公爺是朝中眾人接知的純臣,想來也不至於對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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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英國公夫人卻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都是我家那個孽障,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好好的京城不待,跑到西北那邊去了。」
「啊?」這倒是讓謝頌華沒有想到。
確實是許久沒有見過葉容時了,但她是女子,聽不到某個男子的消息是正常的。
哪曾想這個傢伙竟然出了京!
「他……他跑去西北做什麼?」
「還能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文家那個小子!」英國公夫人說起這個,立時哭得更厲害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與他父親清清白白的兩個人,竟然養了這麼個孽障。
十停人有九停人都說見到他與那文家的小公子攪和在一起,還說……」
說到這裡,英國公夫人臉上一紅,「還說我們家那孽障追著那文家小公子到處跑!我自己的兒子我是清楚的,他絕不是那種人。
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偏生這個消息傳得滿天飛,前段時間,又遇上對面犯邊,文小公子出去追擊敵寇,結果遇伏,是我家那小子救回來的,兩個人都傷得厲害。」
謝頌華這個時候才猛然想起當初在長公主府的閣樓上聽到的陰私。
葉容時這個大備胎,竟然為了長寧長公主做到了這一步,這可真是……
叫人感動!
英國公夫人卻不知道謝頌華心裡在想什麼,仍舊念念叨叨,「誰不知道文家是三皇子一黨,如今那個孽障跟文家小公子攪和在一處,太子心裡如何想,可真說不好。
前幾日在宮裡頭遇到,還與國公爺說了幾句意有所指的話,嚇得國公爺晚上都沒睡好,這一次宴會……」
她將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在謝頌華面前全說了,就只為了一件事情,「若是可以,還請王妃護著些我家那丫頭,不管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必然都不想得罪了王爺,只有王妃跟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