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信任啊!」謝文鳶如實以答,「先頭那位國師在康永皇帝登基的時候便仙逝了,然後的國師便是如今這一位。」
「死了?」
「呸呸呸!」謝文鳶連忙吐了幾口晦氣,「可不興亂說,這種事情著實說不好的,到底是那一位,你可不要犯了神仙的忌諱,據說是那場法事太過耗費元神,所以因此事而仙逝的。」
越聽越扯。
謝頌華在心裡撇了撇嘴,「所以說,這位國師是在康永年便住在宮裡的了?」
「嗯!」謝文鳶點頭,「一直很受皇帝的信任,只不過當今更加器重一些,大概也是因為當今的即位是受了國師的恩吧!據說當初國師在先帝跟前美言過幾句。」
謝頌華並沒有聽到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只是覺得這個靈教著實是與大啟深深捆綁在一起的,上至君王,下至百姓,都如此信奉這麼一個宗教。
看來是時候去找幾本靈教的教義過來看看了。
謝文鳶見她面帶憂色,只當她是想起當日的預言,「橫豎如今江淑華已經在東宮,三皇子又這麼沒了,將來她必然是要封嬪封妃的,這也算是應了當初國師的那個話,你就不要多想了。」
「嗯!」就這樣誤會也挺好的,謝頌華沒有多解釋。
可是在到了家裡,卻是認認真真地將今日聽到的消息全部記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蕭鈺問她信不信「氣運」的事兒。
她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邪乎的事兒,如今又跟這個什麼靈教神神叨叨的事情攪和在一起,總覺得有些不對。
而老夫人中藥的事情,謝家還只是在暗中查訪,並沒有半點兒消息。
倒是那個蠱丹的事兒有了下落。
「宮裡拿去了。」
是蕭鈺給她的答案。
「宮裡?」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蕭鈺的身上,「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研究這個的?」
宅子那邊謝頌華只帶過自己跟前幾個信得過的人去過,就連碧桃都沒有去過一次。
而東跨院平日裡更是不讓人進來,里里外外能看見得見的地方也就是一些醫術典籍以及藥材之類的東西。
按道理來說,除非是蕭鈺那邊的人發現了什麼泄露了出去,否則不應該被盯上才對。
「真想要查,也根本就藏不住。」
大概是看到她的憂慮,蕭鈺淡淡一笑,「不要想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那……」謝頌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還有多久?」
「沒有所謂多久不多久,只看誰先取出來罷了。」
她說得這樣輕鬆,可這件事情事關性命。
「我再試試看,還有條件。」
「你……」蕭鈺卻有些遲疑,「吃得消?」
確實很難,那東西太小了,而且形成的條件又太苛刻,這不是在後世,有各種精密的儀器能夠監控所有的參數,所有的情況不過是靠她個人的把握。
著實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
「沒有時間了不是嗎?」謝頌華的神色認真起來,「若非是宮裡拿去了,或許還有機會。」
那東西若是落在普通人手裡,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自己給弄死了。
但是宮裡頭既然動了這個念頭,就說明那裡同樣有熟知這東西的人在,那要保存好兩顆蠱丹,就不是什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