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扶著謝頌華的手,一步步地走了過去,「這個是誰的?」
回老夫人的話,這個是三太太的。
聞言大家的目光都驚疑地落在了余氏的身上,余氏自己也有些發蒙,然後連忙站了起來,「不……」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謝非梧拉住了手,他溫聲道:「是什麼東西?」
管家見狀連忙笑著道:「莫要緊張,只是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三太太說明一二。」
說著他將裡頭的東西展示給眾人看,「這幾樣分明不是民間的東西,宮裡的賞賜府里也一直都是有記錄的,奴才幾個方才也查過了檔案簿子,並沒有看到這幾件東西的出處。」
余氏原本還十分緊張,聽到這話,反倒放鬆了。
謝非梧便笑了,「我還當是什麼事兒!這些都是我歷來搜羅來送的,走的是我個人的私帳,且都是在外頭黑市上買的,哪裡來的憑證。」
這話說出來,謝頌華猝不及防一口狗糧,再看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反應。
謝老夫人便拿眼睛剜了小兒子一眼,「你父親自來教育你們不可沾染那些紈絝的習性,那黑市裡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
這些大內流出來,說不得就會惹上什麼官司,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樣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不成?」
謝非梧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被母親如此訓斥一番,臉上也有了些赧色,只好撓頭道:「是,母親教訓的是,兒子下回一定注意。」
謝老夫人便不再在這上面糾結,轉身看向下一個,「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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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大太太的。」
提到是安氏的,眾人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
安氏卻是心虛的厲害。
這個箱子可就大了,裡頭不但有許多外頭公帳上沒有的稀罕物件兒,還有好幾本冊子。
都不用管家開口,安氏自己就認了罪,「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小帳,我接手了府里的事情之後,確實動了些手腳,我都一一記在帳上了,母親要查便查吧!我都可以拿出來!
但是……但是我絕對沒有做謀害母親的事情。」
說著她由謝溫華扶著,連忙去翻那箱子,見除了自己那些私底下斂財的種種證據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
「母親你且看,果真是乾乾淨淨。」
謝老夫人也沒真信是自己這個兒媳婦做出來的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因而聞言只是冷冷道:「你都做了這麼多手腳了,還叫乾乾淨淨?」
雖然說是要徹查府里的事情,但是謝雲蒼兄弟三個人的書房並沒有翻,謝雲蒼謝非梧就不必說了,到底是公門中人,說不得便有些朝廷的機密,若是除了差池,是一家子的罪過。
至於謝長清,一來沒有三兄弟就單搜他一個人的道理,二來,這些年他雖然未曾出仕,可是大江南北朝堂內外,他的朋友故交同窗學生卻是不少,來往的東西也多與朝政有關。
因而說是全府搜查,實際上也多是局限於內宅。
不過謝溫華兄弟三個人的屋子卻是沒有放過。
因而見著謝溫華那麼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時,謝長清臉都青了,「你還說冤枉了你!這些都是什麼?!」
看見箱子裡的東西,謝溫華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出任務什麼樣的事情都會遇到,沒有點兒手段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