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聞言立刻舉雙手投降,「縱然我與你關係不錯,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啊!慧敏郡主這樣的人物,如何就與我有關係了?
我也就見過那女人幾面,說是得罪可完全稱不上。」
說著他臉上忽然露出些許猥瑣的神情來,謝頌華不覺皺了眉頭,「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烏七八糟的事兒了?」
藍田卻是半點兒不掩飾,喜滋滋道:「當日她入京城,可是吸引了好些人去看的,我也看了一眼……嘖嘖……」
看著他迷離的眼神,謝頌華身上一陣惡寒,當即便叫他打住,「好好說話!」
「嗐,偏生你是個女人,跟你談這個,真有些談不下去,」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作為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美人,那思想下流些才正常嘛!」
說著他話鋒一轉,「倒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美人竟然被人下了這種蠱,可惜了!也不對!刺激啊!」
「你……」
縱然謝頌華十分不喜歡慧敏,但是說起來,一個女子遭遇這種事情,多少叫人唏噓。
而此時這樣一個女子又落到藍田這等嘴上不知道積德的口中,便顯得越發悽慘了些。
但她也不至於替慧敏說些什麼好聽的話,因而只是隨意將話題岔開了,「是不是關於你師父的一切,你都不會與我說?」
藍田無奈地攤了攤手,「不是我不與你說,是我沒法跟你說,看在我幫了你這麼久的份上,也替你解決了不少問題,你好歹給我留條命好吧!」
謝頌華看著他的眼睛,確認自己無法從他這裡獲取些什麼,只好換了個話題,「那你能告訴我你留在王府,與你師父有沒有關係?」
「沒有!」
「沒撒謊?」
「我做什麼要撒謊?」藍田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我都已經被逐出師門了,他也管不著我啊!」
「逐出師門?」
藍田頓時掩了口,像是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但是話都已經說了出來,他也就放棄了,乾脆承認了,「是啊!原本是打算這一遭直接回南疆得了,誰知道一路上還在等著殺我呢!這不,我只好喬裝打扮又回了京城,在昭獄裡躲了些時日。
原本以為以錦衣衛的殘酷手段,就算是沒法核准我的罪名,也該關我個十年八年的,誰知道就碰上了你們,竟然陰差陽錯將我給放了出來。
後來又想著要不然去東廠的地牢里蹲一蹲,可偏生還沒有找到機會,就被你那個哥哥瘋子一樣的抓住了,還把我拎到這裡來了。」
說完他嘿嘿一笑,「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地方也不錯,倒是不比那幾個大牢里差,至少我這不是還能安生在這裡活著。」
謝頌華聞言眯了眯眼睛,看著面前的人語氣不善道:「以你這麼說,似乎……我這是招了個麻煩進來?」
「嘿嘿……」
藍田這兩聲笑,分明就是默認了。
謝頌華不由氣惱道:「那你為何現在又願意說出來,此前卻故意隱瞞呢?」
雖然謝頌華猜到他出現在王府可能是他本來的意圖,但是她只是認為此人身負一些秘密,想要從王府打探到一些什麼消息。
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躲進了王府避禍。
藍田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欠揍,「這不是如今你們也沒有辦法擺脫我了麼?若是我被抓了,你們也跑不脫。」
「什麼意思?」謝頌華嘴裡問著他話,目光卻落在了自己平日裡研究的案台上,「你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