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面這話似乎有些道理。
「也是啊!對了,你可問了三弟,好日子定在什麼時候了嗎?是從文家出閣麼?我得看看我有沒有機會見上人家一面,這事兒可耽誤不得。」
見她竟然真的認認真真在籌劃,謝長清不由扶額,有的時候他是真的不大懂自己夫人的腦迴路。
「唉!罷了罷了,我覺得你還是安安生生坐在家裡吧!人家文家還在擔心他們家小子在戰場上有什麼事兒,你倒是已經算計上了人家孩子打仗得來的功勞!
可別東西送出去,不但沒有得到別人的歡喜,反而叫對方提心弔膽,進而怨懟上你了,到時候在殿下跟前一句半句地說出去,便將你兒子排除在外了。」
安氏嚇了一跳,當即就要反駁,可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覺得丈夫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那該怎麼辦?」
謝長清從旁邊的墊子下抽出了一卷書,才剛剛打開來一頁,一個字兒都還沒有再看進去,便又聽到自己妻子來了這麼一句。
「你不覺得你這個時候,保持沉默,安安心心地在家裡孝順長輩,將家裡的事兒打理清楚比什麼都強麼?」
安氏見丈夫又開始看書了,便翻了個白眼,「你這個人真的是沒救了,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不是反對你將家族放在第一位,什麼你們謝家的列祖列宗什麼的,可逆好歹是個父親,你總要替孩子們考慮一二吧!
眼下這麼重要的時刻,你還記得看這勞什子書,我真的對你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
不想多說還耽擱了自己大半天的時間,謝長清在心裡腹誹了一句。
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一開口,恐怕還得再來個大半天。
確定丈夫這裡得不到什麼有效的信息,安氏便只能將目光求助於自己的婆母了。
雖然婆母不喜歡自己,在壽安堂里也常常給自己臉色看,可不管怎麼說,婆母的眼界見識,終究還是比自己長遠一些。
或許能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好建議。
心裡這麼想著,安氏也不耽擱,興沖沖地就往壽安堂里跑。
走到一半,就看到二房的馬車出去了。
她的腳步不由停了下來,「二弟這幾日不在府里,二房這是誰要出門?」
看馬車的樣子,就知道不是那幾個妾室。
一旁的婆子跟著一起看了一眼,便笑著道:「太太事情多,這些天又擔心公子的安危,就給忘記了,這事兒不是前幾日報備過了嗎?
二太太今日裡有些心煩氣躁,想去別院小住幾日,老夫人已經應允了,還與夫人說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