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就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若是真的在街上遇到他,我也只會如同從來不曾認識過他一眼做我自己的事情。
她陳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高盈往後的人生里,都不會有這個人的痕跡,這就是我和離的初衷。」
「這就對了!」謝文鳶第一個贊同,「這可不是什麼絕情,這是聰明,是智慧!你就是你自己,陳家媳婦的身份已經過去了,同你從前的人生一樣,都只是過去的歲月,同你將來,關係不大。」
高盈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道:「哎呀!今兒是來給若曦慶生的,怎麼好端端地就說到了我的身上?」
謝文鳶連忙道:「是是是,我家的老姑娘過了今日又老了一歲咯!」
這話在隔壁包間裡的江淑華聽起來,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林若曦都這個年紀了,還沒有說人家,眼下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竟然還一點兒不著急?
從謝文鳶的言語中聽得出來,似乎謝文鳶還贊同她這樣?
謝文鳶是瘋了麼?
還有那個高盈。
她竟然與陳留和離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陳留去了大同?
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江淑華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人,只是在了解其他人消息的時候,順帶知道了一點兒。
比如謝文鳶母女離開了謝家,轉而竟然靠經營鋪子生活。
而對於早就已經落敗的高家,以及曾經高家的掌上明珠高盈,她卻是半點兒都沒有留意。
時間真是一個有意思的東西,竟然能夠如此悄無聲息地改變這麼多人的命運。
夥計帶著人陸陸續續地將酒菜都端了上來,江淑華讓他將門關上了,不需要任何人在一旁幫著伺候。
萱草便默默地替她布菜。
旁邊的包廂坐了她們三個人,江淑華一點兒開口的興趣都沒有了,而是靜靜地聽著隔壁的動靜。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玄妙,像是在竊聽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辛秘。
「娘,上回您回了外祖母家,既然外祖母已經全然接受了,那您看,我是不是也該抽個時間過去看看她老人家?
從前在府里的時候,外祖母那般疼我,如今我這一出來,便半點兒音信也沒有了,心裡總覺得有些愧意。」
謝文鳶笑著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如今你的事兒多,你外祖母的事兒也不少,你這去,還真未必能碰的上她有空的時候呢!
不如你有空的時候,給你外祖母裁幾身合身舒服的衣裳,倒是更能叫老人家高興。」
林若曦不由疑惑,「外祖母最近在忙什麼嗎?想來府里也不敢有什麼事兒讓她操心吧?如何就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