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怕扯上關係,可是……
可是那終究是他的未婚妻,就算當時的景帝對歡喜姑姑一家再如何不滿,對兒子的未婚妻總能網開一面的吧?
哪怕將兩個人的婚事作罷,罰為庶人呢?
謝溫華便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你以為這世上的男人都像你哥哥這麼心軟的麼?
當時景帝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幾位皇子斗得水深火熱,誰都在看著那個位子,等著他人犯錯。
這個時候,先帝怎麼可能會冒險求情?那不是自斷後路麼?所以後來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先帝不但沒有理會未婚妻一家任何一點兒事情,而且還被賜婚給了趙家,並得到了趙家的鼎力支持,順利坐上皇位。」
說這話的時候,謝溫華的臉上帶出了幾分譏諷之意。
看得出來他對裕豐帝如此行徑也十分不齒。
謝頌華不由想起了在君莫醉看到過的歡喜姑姑。
那裕豐帝是如何能夠忍受的?
那並不是冰冷的聖旨賜婚的未婚妻,不是說好的一見傾心麼?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所以,在面對歡喜姑姑的時候,先帝心中有愧,君莫醉能夠達到那樣的規模,能做那麼多的事兒,也有裕豐帝的暗中補償。」
「切!」謝頌華冷笑,「我若是歡喜姑姑,恐怕還想找個機會殺了他,或許自家確實是有罪,可是當初先帝未必不是負心人。」
「你怎麼知道人家沒有?」
謝頌華詫異地看向他。
「太子!」謝溫華轉著手裡的茶杯,「你以為這一次我們怎麼能那麼輕鬆地就進了宮裡?太子那個蠢貨,被歡喜姑姑利用了都不知道,宮裡多少侍衛是他自己的人,他也不清楚。
所以啊……我們算是裡應外合吧!」
說著他似乎又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了,對於歡喜姑姑來說,沒有親眼看到他咽氣,心裡應該是有些遺憾的吧!」
謝頌華疑惑地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以為我那麼多年街頭巷尾瞎混,跟著那些個老乞丐亂跑真的是在京城玩兒呢?」
謝頌華想起當初謝荼與她說起過的,謝溫華坐在自家房頂上唱蓮花落的事兒來。
「所以……」
「我是受不了家裡那一套,非得讀書才能出人頭地的一段,所以才另闢蹊徑,要不然你以為我在京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面兒?」
謝頌華看著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信任。
「你高興就好。」
說完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兒,「那王爺和歡喜姑姑?」
「畢竟當初是世家出身,而且歡喜姑姑的出身並不低,所以……可能是認識王爺的母親?或者什麼時候結實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感覺,歡喜姑姑才是真的人面兒廣。」
說著他又往前湊過來,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實不相瞞,就是英國公府似乎也與君莫醉有點兒關係。」
謝頌華想到第一次見葉容時就是在君莫醉,又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了。
「那歡喜姑姑現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