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了上次獨活的事情之後,小青倒是顯得冷靜了許多,似乎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謝頌華剛開始有些擔心,後來發現她也僅僅是更冷靜了,情緒上並沒有什麼問題。
因為蕭鈺要回來,整個王府都熱鬧了起來。
霍管家開始讓人收拾王府各處,然後謝頌華這裡就吵嚷起來了。
「王妃,霍管家讓人將王爺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謝頌華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說話間,霍管家的聲音已經在外頭響起了,語氣裡帶著笑意,「王妃莫要怪罪,這都是王爺的意思,小的也只是按照王爺的吩咐來辦事兒。
王爺還說了,他書房裡東西多,所以王妃的院子還得往外闊一闊,所以小的這兩日會安排工匠過來量房,設計然後打樁。」
蘭姑姑卻是一臉的高興,「本來就該如此,哪裡有夫妻倆還分開來睡的。」
本來也沒有分開來好吧!
謝頌華心裡想著。
只不過是最開始嫁進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約定而已。
後來真正在一起了,何曾遵守過?
不過這話謝頌華也沒有說出來,只是保持沉默算是默許了。
到第二日下午,整個京城都已經熱鬧起來了。
四皇子和王妃已經進了城,但是卻沒有直接去皇宮,而是留在了是皇子府。
這也是應有之義,不管是哪一位皇帝登基,哪怕是太子,也有一套特殊的程序,所謂三推三請。
一定要禮部代表朝廷,宗人令代表皇族,對繼位的新帝幾次三番地邀請,皇子表達對先帝的追思,對自己能力的否定,進行推卻。
幾個回合之後,作為新帝的皇子便耐不過朝臣的哀求,終於勉強答應。
這樣的把戲,歷史上比比皆是。
四皇子又不是傻子,他這皇位幾乎像是撿來的一樣,哪怕有了他回京這段時間的緩衝,估計里里外外的人,還是蒙圈的占大多數。
更不要說,後來謝頌華才知道,裕豐帝臥床無法理事之後,包含傳國玉璽在內的許多印鑑都是直接交給了韓翦。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謝頌華才知道,原來裕豐帝對韓翦那才是真正的信任,遠超對那個什麼國師,就更不要說蕭鈺了。
所以,那道所謂的遺詔,到底是不是真的遺詔,誰也不知道。
四皇子入城,這樣的事兒,自然有文武百官去料理。
謝頌華沒有去湊那個熱鬧,也沒有身份去。
縱然之前關係不錯,現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或許往後都不會有敘舊的機會了。
身份有別。
倒是等到大軍回朝的這一日,她一大早就醒了過來,自然而然地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蕭鈺他們是不是已經到城外了。
她心裡如此想著,便不想耽擱,連忙喊人,「翠柳。」
哪裡想到才喊出一聲,就聽到蕭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醒了?」
謝頌華以為自己聽岔了,愣了一下,才連忙爬起來,然後一把掀開了帳子,可不就是蕭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朦朧的晨光里,正含著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