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想買醉,他卻什麼都沒說,果斷的答應了她無理的要求。
這個男人……呵,他是把什麼東西都看得那般透徹,所以才什麼都不問,縱容著她為所yù為吧!
也好,她現在只想喝酒,什麼都不想說。
車子在山頂的空地上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她隱隱覺得有些熟悉,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在看到那個亭子的時候,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地方不就是那天看比賽的時候他帶她來的地方嗎?
她還記得那一天,他帶了下屬過來視察,那個時候她才明白,認真工作的男人確實最有魅力。
空地四周豎了幾盞路燈,沿著階梯而上一直到亭子裡,燈火明亮。
走上亭子,她轉頭看著身後提著一瓶紅酒一個杯子和一瓶水的男人,微微愣了愣,“就一個杯子,你不喝麼?”
“我喝水,等你要是喝醉了,我還要送你回去!”因為有她在,他不容許自己出現任何危險或是紕漏。
“對不起……我、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一直以來,她總覺得自己是他的包袱,做什麼事都會給他添麻煩。
“不麻煩,我不開心的時候,我也會去買醉。”只是這種qíng況很少,他不輕易拿自己的身子折騰自己。
許是因為太忙,許是因為知道即便自己真的疼了,也不會有人心疼,所以才不願意糟蹋自己。
把酒瓶和酒杯遞給她,他轉身在她身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正對面的山腳下,萬家燈火璀璨的點亮了這個城市的繁華。
站在這個地方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美麗絢爛得有些憂傷。
夜裡山頂風涼,他轉頭看著她抱著酒瓶子哆嗦了下,起身把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正要披到她身上的時候卻被她抬手拒絕了。
“等會我要是喝醉了,我怕把衣服弄髒了。”她微微眯著眼,抬起頭抬手摸了摸他手裡絲絨面料的外套,粉嫩的嬌顏上帶著幾分眷戀幾分自豪幾分醉意:“這我給你的東西,我不想自己親手毀了!你穿著吧,我……不冷!”
點點頭,他收起外套,卻聽到她說:“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只給三個男人做衣服,一個是我爸,你占了一個,還有一個我要留給我以後的兒子。”
提起這個,她仰起頭朝他笑了笑,明媚而單純:“即便是藍暮維和唐銘麟,我都沒給他們做過衣服。”
喝了不少酒,灌水一般的一瓶昂貴的紅酒灌了下去,湧進喉嚨口的酒jīng成了苦澀的水,苦得她幾乎掉下淚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易謙驀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車裡替她拿了個外套披上,不顧她的掙扎,他愣是把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
一陣暖意襲來,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玫粉色的外套,微微一愣,尺碼似乎剛剛好,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他,偏著頭好奇的眨了眨眼,昏huáng的燈光下,璀璨的琉璃眸子光瀲盈盈:“你的車裡,怎麼什麼東西都有?我記得好像有……創可貼,有女人用的披肩,還有女人穿的外套,你不會是經常帶著女人四處游dàng吧?”
“我放這些女人的東西在車裡,就是為你這樣的人士準備的!”他輕笑了聲,淡淡的扯開話題,並沒有回答她問的話。
他知道她懼冷,所以只是下意識的習慣了在車裡放一些防寒的東西,那天讓易暖暖看到了,她還以為他有了哪個女人,嚷嚷著要上報。
女人……他哪裡有什么女人,只有一個看上了還沒擁有的女人罷了!
迷濛的醉意里,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題,仰著頭看向倚在欄杆邊上的身影,“易少……你剛剛許了什麼願呀?”
“你呢?你許了什麼願望?”他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