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血舞的位置,君文瀚確實可恨。
景曦只好安慰她說:“人生在世,會有很多生不由己,連野只是做出了他認為正確的選擇。如果他選擇被抓,憑我們的關係,雖然前途完了,留得命不成問題,可惜,他選擇了最慘烈的方式。”
“他就是死腦筋,轉不過彎來。”說到這裡,血舞像是反應過來,恨恨地說道:“也有可能是君家逼的。”
“你說的都有可能,不過,他想要你死,這也是真的。”
景曦可不想血舞為一個死去的連野瘋狂,所以,指出問題,讓她認清事實。
“我知道,可是,我很不甘心,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快,咱們就翻臉了,明明前幾天,你和君文瀚在一起還有說有笑。”
幾天的時間,血舞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達到我們這個位置,名利場上,早已經沒有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景曦就差直白的說,她跟君文瀚早已經不是朋友,他們之間只有利益。
“你是不是知道路上他會襲擊我們。”這也是血舞的心結所在,景曦知道,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
“我們回去的路上有人襲擊,在我的預料之中,可是,我沒有想到會是連野。”
這件事,景曦也覺得遺憾,如果,她知道連野會來襲擊她,她絕對會把血舞支開。
聽到景曦否認,血舞心情好過一點。
“如果不是連野,他們哪是我的對手,君家用心險惡,可憐連野太傻,死都那麼衷心。”
血舞帶著幾百度的高度濾境看連野,早已經忘記連野對她招招要命的攻擊。
“連野是對君文瀚很衷心,可是,我們現在是敵對。你要是為了他好,就不要再提這事,不然,作為聯邦軍人刺殺軍官,他死了也得背上污名。”
對於世家的手段,景曦很了解,連野已經死了,又不是君家人,如果鬧出什麼,君家發現危機,兜不住時,肯定會犧牲連野,保全活著的人。
“我明白,這是最後一次提連野,我們以後跟君家是什麼關係,怎麼相處?”
血舞現在恨不得提著刀去砍了君文瀚,可是,她的理智還在,只能看景曦的決定行事。
“當然是像平常一樣,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看見景曦對於刺殺自己的人,這麼平靜的說出來,就像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心中升起一絲悲涼,難怪景曦是她的領導,就憑她這份面對仇人的淡定,她就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