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沉著臉接過文件夾,一拿出裡面的資料,臉色就瞬間灰白不少。文件夾裡面有許多照片,還有幾個戶頭的明細資料。
照片裡是一個男子和聞醫生jiāo易的場面,而那些戶頭雖然都是人頭帳戶,可是三爺一看就知道,都是他私人的財產,其中一個更是他用來轉帳給聞醫生的戶頭。
其他人見了三爺的表qíng,不用看照片和資料,也知道聞醫生說的是事實。沒有想到素來和老爺子jiāo好的三爺,背地裡卻打著險惡的主意。
三爺臉色鐵青的握著手上的證據,垂死掙扎的說道:“我不認識這個男的,這是栽贓!”聞驍憐憫的望了一下三爺,對著傭人吩咐一句,“把人帶過來。”
三爺瞳孔一縮,僵硬在位置上,沒多久,照片中的男子便被傭人帶來了。男子一見到三爺,馬上跪下嚎叫著,“聞三爺!你救救我!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甚麼都不知道啊!”
男子的一席話,讓三爺一家子頓時有些坐立難安,周遭其他人的眼神如針般刺向他們。在場的人誰沒有野心,但是真正付諸行動,還蠢到露餡的,就只有三爺一家了。
不過三爺還算拎得清,沒有妄想撼動聞河的地位,而是對著鍾曉禹開刀。雖然人人都想拉聞河下馬,但是也得惦惦自己的斤兩,畢竟聞河是總理辦公室的主任,他要是落馬了,牽扯的可不只有聞家內部。
只是三爺竟然選中了陸羽鳳和陸言合作,這挑人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
眾人在心裡腹誹著三爺,鍾曉禹也對三爺投去同qíng的一瞥,不過他的視線剛好被陸羽鳳捕捉到,陸羽鳳尖利著嗓音吼道:“就算我的小言不是聞清的兒子,難道那個雜種就是嗎?”
大家順著陸羽鳳的手指望過去,鍾曉禹一臉淡然的坐在聞驥身邊,對陸羽鳳的指責一點也沒有動怒,反倒給了陸羽鳳一個涼涼的微笑。
“陸伯母說話可得當心些,我又不像陸言是父不詳的私生子,我父親是聞清,我母親是鍾彤,他們是合法的夫妻,我怎麼就成了雜種了呢?”鍾曉禹故作疑惑的問道,語氣完全無辜又無害。
陸言臉色閃過一絲難堪,若不是陸家有權有勢,再加上聞瀞嫁到陸家,讓陸家攀上了聞家這棵大樹,否則他的身分早被人拿出來說道。
儘管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可是權貴圈裡誰不知道,陸羽鳳未婚生子,孩子是個父不詳的野種,背地裡還不曉得有多少人笑話他們母子呢。
只是陸言從來沒有恨,因為他母親說過,他的父親家世顯赫,只不過和母親在一起時,已經有了家室,這才沒辦法讓他認祖歸宗。
陸言一直堅信著,他不是野jī,是血統高貴的鳳凰,總有一天會飛上枝頭的。當他得知自己的父親是聞清時,他簡直不敢相信,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悅和驕傲。
聞家在s市的地位和威望那是不用說的,他竟然是聞家老爺子長子的兒子,況且聞家還有一個讓他傾心的存在,聞驥。
打從他第一眼見到聞驥,就被對方的氣勢給折服了,從單純的崇拜仰望,到感qíng漸漸變質為戀慕;知道自己和對方是堂兄弟後,沒有澆熄他的感qíng,反而讓他覺得和對方更加密不可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知道了鍾曉禹的存在。
鍾曉禹,他父親合法妻子的孩子,名正言順的身分,讓他起了極深的嫉妒心和不平衡。他想辦法得到了對方的消息,然後對傅建仁撒嬌,蠱惑對方去勾引鍾曉禹。
他早知道傅建仁除了他,還有其他鶯鶯燕燕,但是這又如何?只要傅建仁將他放在心頭上的第一位,他不介意對方偶爾的打野食。
男人嘛,總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像他明明愛的是聞驥,但是當初傅建仁勾引他上chuáng時,他不也阻擋不了qíng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