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有這回事?真是對不起了,今天這單我請了,就當作賠罪。”段麒飛點點頭,很慡快的免了錦榮的帳單。
錦榮自然很上道,不再揪著不放,笑著離開了餐廳。
只是一走出餐廳之後,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身旁的狐群狗黨們,個個面面相覷,不曉得錦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怎麼和原先說好的不一樣。
不過看錦少臉色難看,沒人敢開口問,誰都不想觸霉頭,惹得錦少更加不快。
錦榮一行人剛走,鍾曉禹就走入包間,段麒飛沒好氣的說道:“這點小事也要叫我來,你自己出面不就得了。”
“我還不想那麼早掀開底牌,不然就太無趣了。”鍾曉禹笑著說道。
段麒飛撇撇嘴,鍾曉禹去了X市三年,回來後就學壞了,不過這樣也好,這個世道,心腸太好的人,是很難存活的。
“你說他在想什麼,丟只蟲子就想弄垮我們?”段麒飛望著桌上的剩菜,實在是很無語。
“應該不是,我想這不過是個開端罷了。”鍾曉禹聳聳肩,頓了頓,不懷好意的笑道:“不過這個開端被你給破了。”
“他要是有點腦子,就該知道段家不是好惹的。”段麒飛冷哼一聲,算是知道鍾曉禹把他推出來的用意了,是為了恫嚇錦榮,把他的yīn謀扼殺在搖籃之中。
“是啊,最近我沒空,不想陪他玩,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先將他嚇退了,等過一陣子,我再來陪他好好玩一玩。”鍾曉禹點點頭。
“你那邊還好吧?”段麒飛皺眉問道,他也聽說了任堯的事,因此關心的問道。
“嗯,對方最近沒有行動,不過我有預感,要出事了。”鍾曉禹淡淡的說道,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對付任堯的人是誰。
前些時候他才剛從X市回來,所以忽略了很多細節,這幾天冷靜下來,他將上輩子的筆記翻出來,把最近的大事梳理一遍,就猜到了是誰在針對任堯。
只不過他沒向任何人提起,因為這件事牽連太廣,若是他露了風聲,會引起懷疑,反而會惹禍上身,甚至連累到聞家。
段麒飛見他不再開口,也不多問,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鍾曉禹便離開餐廳,前往任堯的別墅。
一到別墅,他就發現氣氛很詭異,任堯倚在窗邊抽菸,身邊的菸灰缸里,已經滿滿的都是菸蒂,他皺了皺眉,走上前去,“任哥。”
“曉禹,你來了。”任堯像是被驚醒似的,手一抖,回過頭來。
鍾曉禹嚇了一跳,任堯的臉色實在不好看,他趕緊開口問道:“任哥,你還好吧?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任堯頓了頓,又開口說道:“曉禹,我想退出政委選舉。”
鍾曉禹瞳孔一縮,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退出?已經沒有幾天了,怎麼突然說要退出?”
任堯沉默不語,鍾曉禹卻知道,看來對方真的已經出手了,雖然他不曉得對方做了什麼,但是能夠bī得任堯說出退出的話,表示任堯的心裡已經產生動搖了。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渾水他淌不得,這裡面千絲萬縷,不是他一個初入政壇三年的小菜鳥可以應付的,就算他的背後是聞家,也是碰不得的。
所以他並沒有追問任堯,只是適時的表示了震驚和惋惜,不多話,任堯問什麼就答什麼,也不做多餘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