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nüè待病人!”段麒飛控訴道,鍾曉禹在文件上簽字後,這才抬起頭來望向對方,“飯後加一客甜點。”
“兩客。”段麒飛伸出兩根手指,鍾曉禹搖搖頭,“不行,只能吃一客。”
“那我要冰淇淋。”段麒飛退而求其次,鍾曉禹還是搖頭,“不行,你的感冒還沒好。”
“天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段麒飛仰天悲嘆著,雖然鍾曉禹來了,可以陪他說說話,可是鍾曉禹還帶了文件來。
這不打緊,原本他趁著路栩不在,可以偷吃零食和冰淇淋,可是自從鍾曉禹來了,他的這些愛好就都被剝奪了,真是讓他難受死了。
鍾曉禹嘆了一口氣,“早一點把病養好,不就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段麒飛撇了撇嘴,認命地拿起桌上的文件,開始替鍾曉禹分擔。
“……對了,你的看護叫什麼名字?”過了一會,鍾曉禹突然開口問道。
“我只知道他姓陸,怎麼了?”段麒飛靠在椅背上,懶懶的回答。
“路?是路家的人?”鍾曉禹又問。
“不是路,是陸軍的陸。”段麒飛解釋。
“路栩是從哪裡找到他的?”鍾曉禹又問。
“不曉得,到底怎麼了?”段麒飛坐直身子,嚴肅地望向鍾曉禹,平時對方不是這樣好奇的人,今天會逮著他的看護問,實在有些奇怪。
“我覺得他……有些奇怪。”鍾曉禹沉吟一會,斟酌的開口說道。
“奇怪?哪裡奇怪?”段麒飛皺了皺眉,看來不只自己覺得對方有問題,連曉禹都感覺出來了。
“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敵意?”鍾曉禹小心翼翼的說道。
段麒飛聽罷一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眼神吧,還有一些說話的語氣。”鍾曉禹見段麒飛這樣的反應,就知道對方也感覺到了。
“嗯,不過他在路栩面前很會裝,完全是另一副模樣。”段麒飛淡淡的說道。
鍾曉禹微愣,過了一會,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對你有敵意,是因為看上了路栩?”
“大概吧,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段麒飛聳聳肩。
“你不在乎嗎?”鍾曉禹有些好奇,路栩為了讓段麒飛得到最好的照顧,還讓看護住在家裡,如今看護對路栩似乎起了心思,段麒飛能容得下對方繼續住在路家?
“我相信路栩,也相信自己。”段麒飛毫不遲疑的說道,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再說他根本不算威脅,就算脫光了躺在chuáng上,路栩也不會多看一眼。”
沒想到段麒飛一語成讖,過了幾天,那個看護竟然真的脫光了,意圖勾引路栩。路栩自然連看也沒看一眼,當場就叫人把對方轟出路家。
等到鍾曉禹再來的時候,就發現看護換成了一個年逾四十的中年婦人。
鍾曉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向段麒飛,段麒飛撇了撇嘴,沒想到自己還是個烏鴉嘴,隨便說說都給自己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