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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芸沒想到,蕭國兵會這樣無視她的眼淚。她看著抽著煙的蕭國兵,這心裡有點怕了。她把眼淚收了起來。用帶著鼻音的聲音,好聲好氣的問道:“國兵,你今天怎麼了?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了?”

對於劉芸的問題,蕭國兵沒回答。而是直接從自己的衣服袋子裡,拿出那張請帖,遞給劉芸。

劉芸看著蕭國兵遞給她的請帖,眼裡閃著疑惑:“這是請帖,誰的?”劉芸雖然心裡奇怪,蕭國兵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遞給她請帖。但是她還是接了過來。並且把請帖給打開了。

當劉芸看清楚這請帖上面寫著的名字的時候,這眼前一黑,差點倒下。劉芸狠狠的深呼吸了幾次,qiáng迫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才抬頭看向蕭國兵,對著蕭國兵揚了揚手裡的請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難道看不懂嗎?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我們的兒子蕭慕離,要訂婚了。這是讓我們去參加他的訂婚宴。”說完。蕭國兵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走到沙發那,坐了下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累。也覺得自己很失敗,做兒子失敗,做父親也失敗。

“這我看上面就知道了。我是問你,這請帖是怎麼回事?我們兒子訂婚,給我們送請帖是什麼意思。不是,更應該說,我們這做父母的,居然連自己兒子要訂婚都不知道。”越說,劉芸qíng緒就越激動,胸口因為qíng緒過分的激動,而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呵呵。是啊,我們這做父母的,居然連自己兒子訂婚都不知道。居然還是在跟一般的親朋好友一樣,在接到請帖的時候,才知道。”蕭國兵自嘲的說道,這話里滿是寂寥。

“不行,我現在就得回去,我回去得像慕離問清楚,他怎麼能這樣。而且,他的對象,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呢,怎麼就能訂婚了。哼。沒經過我的同意,她休想進我們蕭家的門。”劉芸到現在,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說完,轉身就要上樓收拾衣服,準備回大院。

但是,她一轉身,就被蕭國兵給抓住了胳膊。“蕭國兵,你這是gān什麼?你給我放手。”

“劉芸,你就給我消停點吧。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是真的傷了我父親跟我們兒子慕離的心了。而且,我想,我父親跟慕離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們,慕離要訂婚的消息,也是怕你會這樣,去攪和了慕離這次的訂婚宴。”蕭國兵冷靜的對劉芸說道。

“我攪和了又怎麼樣。那是我兒子。我兒媳怎麼也得徵得我的同意,哼,這司徒家的那小妖jīng想進我們蕭家的門,她做夢吧。”這麼多年了。劉芸一提起司徒昕,就會想起當年的事qíng,她這心裡對司徒昕的恨意是怎麼都消減不下去。

她知道她根本不是司徒昕這個小妖jīng的對手,所以,她這麼多年,都消停了,沒去找司徒昕的麻煩。但是,現在,司徒昕要成為她的兒媳婦,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劉芸,你醒醒吧。你覺得,你跟司徒家的那個丫頭,在我父親跟慕離的心中,誰的分量中?”蕭國兵嘲弄的語氣說道:“就拿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你跟司徒家的那個丫頭,一起掉下河,你覺得我父親跟慕離會先救誰?他們肯定是想都不想的做出選擇。那就是司徒家的丫頭。而且,你口口聲聲的說,不讓司徒家的那個丫頭進蕭家的門,但是,我想劉芸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自己就沒被我父親跟母親承認過,是蕭家的媳婦這件事。”蕭國兵因為受的刺激過大,說話也沒了之前的顧慮。再加上,他想敲醒劉芸,想讓她看清楚現實。“劉芸,你到現在都看不清楚嗎?我父親跟慕離,是真的對我們兩個失望透頂了。這麼多年。我還能受到我父親的庇護,是完全看著我逝去的母親的份上。”

說到這。蕭國兵放開了劉芸的頭,一臉痛苦的坐會了沙發上。

蕭國兵的話,正說到劉芸的痛處。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但是,就算這樣,她心裡還是不舒服,“就算我跟你做了再多的錯事,慕離他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跟你再怎麼說,也是他的父母。他怎麼能這樣。”

“呵。正因為我跟你是他的父母,他才會給我們寄這張請帖。也正是因為顧忌著我們是他的父母,才會在當年沒對我們下手,你覺得,以慕離對司徒家那丫頭的在意。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了我們?”蕭國兵經過今天這件事qíng,他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雖然他心裡很難過。但是,他清楚,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跟他妻子兩個人咎由自取的。

“劉芸,你就消停點吧。慕離訂婚的這件事qíng,你給我別cha手。我不想到到最後,我們連這個兒子也失去。”蕭國兵滿是疲憊的說道。“那到時候,我們兩個真的就連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了。”

說完,蕭國兵就站起來,往樓上走去。他沒有回頭看劉芸。而劉芸,則是在蕭國兵上樓後,她跌坐在沙發上,久久的維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

而蕭慕離在給父母送出請帖後,有讓他的屬下,密切的注意著他父母的動向。尤其是他的母親劉芸。蕭慕離清楚他母親劉芸的為人,知道她不是個省心的人。他怕她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qíng,擾了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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