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不曉得是醒著還是睡著,只在她懷裡輕輕的蹭了兩下,才慢慢鬆開雙臂。
司清玉緩緩的掀開絲被,一絲早晨的涼風吹進,她不著寸縷的皮膚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連忙彎下腰將地上凌亂不堪的喜服隨意披上才好些。
看著身上的紅紅點點,她不禁耳熱,少煊昨晚...... 當真是熱情的緊,連她下鄂處都沒有放過。
司清玉披著喜服到屏風處拿自己衣裳穿上,臨走到房門前回頭再看了一眼床塌上側睡著的洛少煊,唇角微微上揚,將門關上。
今天早點吃點甚好?
她看了看庖屋似乎因為昨天招待客人沒剩多少食材了,早點還是要吃的清淡點,熬個棗粥罷。
現在天色還有些暗,司清玉拿出一根蠟燭點亮放在桌上。
山林間早晨還有些霧氣未散,林間連鳥兒都還未醒,靜謐而安詳。
司清玉對著柴火處吹著小風,煙霧從竹屋房頂滲出,給山林增添了生氣。
“咳咳咳”司清玉被濃煙燻得正著,忙捂著口鼻退後些,莫不是柴濕了怎的這般難燒著。
待粥熬好了外面的天也亮了,司清玉將粥端到院子的石桌上,打算去叫洛少煊,她走到臥房前推開門:“少煊......”
看向屋內時司清玉的聲音猛的噎住,只見房裡洛少煊已起床,此時他不著寸縷站在床塌邊不緊不慢的穿著衣裳。
見她進來也毫不避諱,微微歪頭轉向她對她艷麗一笑,玉頸還有密密麻麻的紅點有意無意的向她這邊露著,司清玉仿佛看見了她昨晚有多孟浪。
哪怕是昨夜她都沒看得這般清楚過,只覺自己視覺受到了衝擊,司清玉忙背對他將房門關上:“你換衣裳怎不到屏風後面換!”
洛少煊慢悠悠的穿著裡衣,一臉無所謂的淡然:“這屋子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為何要到那邊換?”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只覺得他說夫妻二字時咬得極重。
不過,他說的確有道理,司清玉清咳了一聲:“我熬了些棗粥,換好衣裳便出來罷。”
剛想打開門卻被身後的人抱住,洛少煊抱著她似嗔似嬌:“你昨夜還說如何如何喜歡,怎的今日便連看都不願看。”
說得她就像吃完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負心漢。
“少煊......你可否能先將衣裳穿好?”
洛少煊卻不理,硬生生將她轉過來:“為何不看著我說說?”
哪怕穿上裡衣,脖子上的痕跡也甚是明顯,司清玉儘量將自己的視線停在他的臉上,嘴角有些僵硬:“快些換好衣裳......”
還沒說完便被他的手指壓在唇上止住了到嘴的聲音,洛少煊目光深邃灼人的看著她:“妻主為我綰髮可好?”
一聽他這般喊她就讓她忍不住想起昨夜,越是歡愉時他叫得越是嬌媚撩人,司清玉臉色微紅的拿下他的手指,看著他一頭的青絲點頭:“好。”她走到銅鏡前拿起木雕梳,回頭見他還站在那:“快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