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將上顎捅成這般模樣,那這行兇之人得是多大的力氣?而且還是要能制住掙扎的人情況下做出。
看來應是多人行兇才有這般可能,不知為何想到這裡司清玉只覺鬆了口氣。
站在司清玉身後的人雙手背後,睨著那月色衣袍的背影,似不經意的問道:“本官聽說前幾日死去的那個小倌在死前的前一天有去過醫館?”
“嗯。”司清玉拿起沾滿血污的酒瓶子細細的看著,淡淡回應。
“那......不知他去醫館為何事?”
司清玉將酒瓶子放到屍體的耳側旁,起身拿出手絹擦拭著雙手,轉身看著她漠然反問:“魏大人覺得能來醫館的人除了是看病還能為何事?”
她竟懷疑她?
魏大人呵呵笑了兩聲,渾濁的眼睛閃著精光:“司大夫別誤會,本官沒有那意思,只是想問問罷了。”說著她眼睛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知司大夫可看出了甚。”
“嗯。”司清玉不以為意,將擦拭過的手帕捏在手上:“以司某看來人應該是窒息而死的,可能是多人行兇,當然這只是司某的猜想。所以大人還是快些喚回仵作再檢查一番才是。”
等司清玉從衙門出來時已是黃昏,那個魏大人明明很不喜她,可卻硬是要請她說去府里喝一杯,也是奇怪的緊。
司清玉站在門口處看了看天色,暗道一聲糟糕,若是回晚了,少煊又要發脾氣了。
她先是回醫館跟趙四喜報平安才往家裡走,一路上她腦海里一直浮現那具面目猙獰可怖的屍體,眉頭便沒有松下來過。
一直到了家門口,將院門打開看見趴在石桌上睡去的淡紫色身影,她滿腦的思緒才散開。
司清玉將院門小心翼翼的關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將人吵醒。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水缸處將手洗淨,才來到石桌前,看見男子竟連睡著手裡都緊緊抓著送與他的佩玉。
司清玉莞爾,彎腰伸出素指將落在他臉上的青絲撫開,露出那白淨如玉的面容,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就像一把扇子,叫她有些手痒痒。
她直起身子剛要去煮飯,便被男子伸長的手臂抱住。
司清玉身子一僵,低頭看去卻見男子依舊閉著眼睛,頭抵在她的腰間,紅唇微噘著可愛的緊。
她伸出一隻手輕撫他身後絲綢一般的細發,另一隻手手背撫過他細膩微暖的臉龐,試探性的輕聲:“少煊?”
良久,緊摟著她的人臉頰才在她腰間撒嬌一般的蹭蹭兩下:“......嗯。”
看來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