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誰都沒有說話,或者說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看了一眼身前不安的背影,司清玉越過他走向石桌前將散落在石桌上的的糕點捏到空盤裡,拿起手帕將滿是碎渣的桌面擦淨。
至此至終洛少煊都只是站在原地,抬眸看著不遠處安靜的女子,心底不安更甚,他玉指輕撫上心口,小心翼翼的出聲:“子良......”
女子似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冷漠著眉眼繼續處理著手上的活兒。
這般被她無視比被憤怒質問更叫他心慌,他腳步微亂的走上前搶過她手中的手帕,慌亂的在桌上擦拭:“我來便好。”
司清玉任由他將手帕搶去,甚至沒有給他多餘的一個眼神,將裝著點心的盤子端到庖屋。
洛少煊一路跟在她的身後,無論她想做甚他都搶過去幫她做,不停的說著話討好她,卻連女子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
她就像回到了以往的獨居生活,原本在他面前的溫柔體貼也再沒有,唯有滿臉的淡漠疏離。
終於,在女子無視他走進臥房收拾東西時,洛少煊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懼,衝過去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她,向以往一樣額頭抵在她頸窩處蹭著撒嬌:“子良......別~別這麼對我~”
司清玉收拾東西的手停住,沒有推開他,背對著他眼眸深處冰冷一片:“我問你,前段日子鎮上的兩宗命案可是跟你有關?”雖是疑問,可她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男子抱著她腰間的手微韁,將臉埋在她頸窩處不說話。
司清玉冷笑,她怎會現在才想到,又或許她是太過於在意才選擇忽略這個問題。那小倌只是前一日剛來醫館,後一日便慘死。而那牛老二隻是在酒樓大聲嚷了幾句醉話,不過幾日也慘死。
這兩件事看似毫無關聯,可偏偏只要一想便能叫司清玉心底發寒,她一直選擇忽略這兩件事之間的關係,不敢去細想,就怕答案她不能接受。
司清玉將緊樓著她的玉臂用力掰開,轉過身看著低垂了頭沉默的男子,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意:“回答我。”
洛少煊面向她低垂著頭沉默,手指無措緊張的扯著衣袖,他想辯解可女子冰冷的目光叫他連辯解的謊話都說不出。
他承受不住她這般的眼神。
看著沉默的人,司清玉心底的那股悲憤再也止不住,怒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