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程傾晚上回到酒店,都能看見楚知鈺在他一旁的桌前整理著什麼數據,密密麻麻的字符一眼掃過去便是晦澀難懂。
他也有過詢問那究竟是個什麼項目,得來的是楚知鈺飽含歉意的一句:「抱歉,實驗保密。」
大半個月的時間,除卻回京那幾天要做的事情有所不同,程傾的行程表幾乎和楚知鈺的完全地重合。
他們也幾乎無時不刻地膩歪在一起。
和將他劃入內部範疇的楚知鈺相處是件很舒適的事情,程傾不用像在面對岑遠時那樣,時刻地緊張警惕,揣摩算計太多。
他所需要做的,便只是將對方在這段感情中的付出與照顧照單全收,並自然地給予回饋。
對程傾而言,他們是真的談了一段戀愛。只是沉淪深陷,自始至終都只是對方一個人的獨角戲。
在楚知鈺忙碌的時間裡,程傾大多也是姿態隨意地在對方的床上呆著,和多此一舉陪他過來又飛回了京的徐夕景商討處理些工作室的事情。
等到楚知鈺從桌前移回床上,他們總會在莫名的撞上視線後開始接吻,接快要將彼此溺斃的吻和忘情地撫摸。
有時候甚至在拍攝現場,楚知鈺看向他的目光也會在突然之間轉變,那是屬於愛意與欲_望的黏稠交織。
接著在間隙的休息時間,程傾本就上得極淺的口紅便會全被他吞沒。
有時候他會被壓在休息室內的門上,對著激烈的吻被迫抬頭相迎。
有時候又是會被攔腰抱起,放坐在化妝桌上。程傾身後的鏡子冰涼,而楚知鈺貼在他背上的手卻熱度滾燙,每根手指的遊走都分外清晰,力道不重,可錯亂感讓他感覺對方的揉撫似乎快要嵌進身體。
只是始終顧忌著場合或是隔日的拍攝,他們始終都沒有到達最後一步。
可積壓的氛圍總會到達一個閾值。
回京後各自處理完要務的晚上,程傾去了楚知鈺的學校接他。
當然,如果不是楚知鈺參與的實驗是個遠超同齡人能力進入的國家級項目,又介於楚知鈺又是個拋頭露面的公眾人物,所以這次回京的行程在網絡上高度保密,他的學校門口並不會出現粉絲擁堵,程傾也不會出現在那。
九月底的北方已然有些涼意,只是校門口的銀杏樹還未見黃,蒼翠的綠意伴著晚風晃動。褪離明星光環,楚知鈺穿著一身簡單的白T和灰色短褲,纖薄的衣衫也被風吹得微晃,更顯身型頎長身姿挺立。
那就是青春歲月中白月光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