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迎面向岑遠過來,楚知鈺渾身緊繃的肌肉在一瞬間爆發出力量,凝聚的一拳同冷冽的聲音同時迎面砸下,語氣間的諷刺毫不遮掩: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岑總除了糾纏恐嚇他人男友和非法入侵民宅,還有故意傷人的愛好。」
接下全力以赴的這拳並阻擋它的逼近的確困難,岑遠倒退幾步,但回話的語氣卻帶著輕而易舉的淡定:「我倒是不知道,視察自家產業什麼時候變成了非法入侵。」
同另手示意揮退上前的保鏢,岑遠更使力地掐住楚知鈺也不斷往前用力的拳頭,保持住不進不退的僵持交鋒。
盯著對方飽含怒恨的眼睛,甚至還先不緊不慢地輕笑了聲,才一字一頓地繼續回道:「就更別說什麼糾纏他人男友或是故意傷人了。」
在他語峰結束的剎那間,平衡便被打了破。
楚知鈺再怎麼沉穩早熟也到底是年輕氣盛,在岑遠面前根本就是顯得不太夠看。他比不過岑遠這種老油條被打碎了牙也能往嘴裡咽的隱忍偽裝,下一秒便是猛地朝著岑遠撲了過去。
「嘭咚——」
「嘭!」
一切發生的太快。楚知鈺用另只手一把扯住對方的襯衣領口,一同倒地的瞬間,緊接著便朝對方的顴骨狠狠一拳。
岑遠也迅速反應回了擊,而楚知鈺騎在岑遠的身上幾乎是要將人揍死的架勢,拳頭看也不看地就胡亂下砸,雙方很快便扭打成了一團。
方才吞咽血液的咸腥味還在口腔里瀰漫,原始的味道也更是激化了原始的凶性。楚知鈺咬牙切齒地罵道:「你他媽還能不能要點臉?!」
「先是對我示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緊接著又來糾纏我男朋友。你還知道那時候我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嗎?!現在還想著插足當小三?!」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廉恥?!!」
「啊?!看來之前顧念著你的臉面沒說是我多此一舉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是不需要?!!!」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誰激到這種地步,他也當然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一個人是還能這麼的沒有下線。
像楚知鈺和岑遠這種世家子弟,小時候都不是練過拳擊就是練過護身術的,打起架來每一下都拳拳到痛。
在這種時候,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的岑遠本應更有優勢。可楚知鈺顯然也占據了主動先機,所以兩個人在這場扭打間都沒從對方那裡討到半點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