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片刻後,程傾自覺地補上了解釋,以及足矣令對方信賴的佐證:「我拿檯燈把他砸暈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拿我當他的替身看,那天晚上救他離開也只是因為想讓他欠我個人情,結果送他回去後他發_情見人就撲,我根本就沒想招惹他。但他以為我們做了,所以後面我才順水推舟。」
岑遠知道,他的「沒想招惹」,只是因為權衡利弊下發現的得不償失。可他還是感到些被這句話所取悅,甚至感到些快慰。
他沒說話打斷,程傾便繼續講道:「接著我發現他開始喜歡上我,同時我也發現了你並沒有那麼喜歡他。」
「可是木已成舟,就算你不喜歡他了,你也不會接受前心上人不喜歡你,反而是喜歡上你的一個玩物。你更不會允許,你的東西跟別人搞在一起,不管是擁有什麼理由。所以我誘導他加速了喜歡上我的進程,並和我在一起,想要以此作為籌碼。」
他的話音剛落,緊緊貼著門的耳朵便敏銳捕捉到了外界靠近的腳步。程傾的語氣里的溫度頓時降了降,說:「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我一會兒還要趕去機場。」
幾秒後,敲門的震感令程傾的臉頰幾陣發麻。他的褲子掉在地上,因為腳步下意識的細微移動而在地面拖行,發出一點布料擠壓的聲響。
「——岑總,財務那邊遞上來的報表。」
岑遠沒有說話,令程傾的呼吸更下意識緊了緊。
女秘書見門內一時沒有動靜,語氣變得有些遲疑和躊躇下來:「......抱歉岑總。無意打擾您會客,但是他們說您是急要。」
可能程傾的解釋還是起了些作用,岑遠這回倒是沒多折磨他,只是聲線平穩地揚聲,一點都聽不出正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嗯,先放外面。」
待到腳步聲遠去,岑遠的語調重歸輕緩:「哦?那後面又做過幾次呢?」
「沒有。」程傾總在幾句真話後就開始扯謊。
屋內頃刻響起一聲短促的嗤笑,岑遠倒不是了解程傾撒謊時的習慣,只是——「這種謊是不是有些過於拙劣了?」
程傾冷淡地道:「你不是不了解他是什麼為人。」
岑遠回駁的話也很快落下,每個字都極其暗啞:「不管他是什麼為人,也都是男人。」精蟲上腦的男人。
感知到對方語氣中浮上的那一抹情_欲意味,程傾實在是忍無可忍,別著手回撈住了扣住他肩的臂膀:「對於他這種人,愧疚和責任遠比愛要更好使。」
接著,用力一掰:「你覺得,我是會和他親密無間,還是會因為他的強_奸而產生了心理陰影,正在嘗試著一點一點走出來更好呢。」
他也當然掰不動,是岑遠品明白這麼一段話後自己鬆了手。起腰的時候,還順手替程傾將褲子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