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送個艷妓給祭酒,長陽君腦子糊塗了?
長陽君連忙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解釋清楚。
祭酒赴宴,興之所至欲拉人行歡,舞姬不從,砸破了頭……
越聽,寧伯臉色越黑。
興之所至拉人行歡?
寧伯算是打小看著楊錯長大的,楊錯什麼品格,寧伯最了解不過。
豈是那樣貪戀女色之人?
末了長陽君又強調一遍,
“其他禮物,祭酒不收就罷了,但這舞姬一定是要留的。這賤婢得罪了祭酒,當真是該死,所以我親自把她送上門,任由祭酒處置,要殺要剮我絕不過問!”
為表誠意,長陽君親手捧上阿樂的賣身契。
寧伯還沉浸在楊錯昨夜“興之所至拉人行歡”一事上,半天沒緩過神來。
長陽君越說越來勁,到最後嘴上又沒把門的了,
“照我說,若是祭酒不氣了,其實大可留下她。昨夜宴席那樣多舞姬,祭酒偏挑中她一人,當真是好眼力。不是我夸,我府中舞姬皆貌美,但阿樂相貌可是其中拔尖——”
眼看長陽君越說越露骨,寧伯臉色已黑如鍋底。
可長陽君偏不知,命令趙常樂道,“阿樂,把頭抬起來!”
趙常樂覺得自己像個貨物,可她沒有還手能力,只好抬起一張臉。
方才還一副“我不信我家祭酒絕不會貪戀女色”模樣的寧伯,像是被一道雷劈到了頭上。
中山公主?
那張臉,那不是自盡的中山公主?
第12章
趙常樂蹙了蹙眉,不知道為什麼寧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長什麼模樣,重生至今,她還沒照過鏡子。
她只是以為自己這具身體當真貌美,連寧伯都看呆了。
趙常樂不免對自己這張臉都有些好奇起來。
寧伯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那不是中山公主。
眉眼相似,妝容相似,難怪他第一眼要認錯。
長陽君見寧伯呆愣模樣,非常滿意——他就說嘛,他府上的舞姬,那各個都是絕色!
長陽君趁熱打鐵,非常想把阿樂這個燙手山芋送到楊府,忙問寧伯,
“就是這賤婢,昨夜她本該好好伺候祭酒,結果她不聽話,寧死不從,還砸了祭酒滿頭血。當真是該死!我特意將她送來,要殺要剮,祭酒隨便出氣。”
寧伯看了趙常樂片刻,而後嫌惡的移開目光,
“祭酒昨夜並未追究此事,便是放過了這舞姬,長陽君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