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趙常樂一把抓住丹河的手,
“祭酒為什麼事發脾氣,你知道嗎?”
“我哪兒知道啊!你別問了,去了就知道了!”
匆匆洗漱後,被丹河連推帶拉,趙常樂一路小跑來到了書房。
正午的太陽正大,明晃晃地照著,沒有一絲風,書房內外安靜極了,氣氛十分壓抑。
趙常樂狠狠掐了一下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進了屋子。
書房裡,楊錯正臨窗站著,背著眾人,手負在身後,看不清神色如何,他身後案桌上放著一卷攤開的畫卷。
寧伯站在他身後。
飛白正蹲在地上,撿著滿地的碎瓷片,見她進來,他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跪下來。
下跪行禮,如今對她而言是家常便飯。
她撿了塊沒有瓷片的青磚跪了下來,聽飛白道,
“祭酒,阿樂來了……”
楊錯沒有說話,甚至連衣袖都一動不動,站在窗邊渾似入定了。
飛白清了清嗓子,站起來道,
“阿樂,祭酒書房有一副極珍貴的畫卷,昨日還是好好地,今天取出來一看,卻發現它被燒壞了。是不是你做的?”
原來不是盜字。
趙常樂心安下來。
什麼勞什子畫,她見都沒見過。
不過為一幅畫這麼興師動眾,怕是什麼絕世珍品,賣了她都賠不起。
這樣的責任,趙常樂自然要撇清。
她搖頭,
“不是我,我根本沒見過什麼畫。”
想了想,她補充道,“今天上午祭酒外出,我在房中睡覺,會不會是這會兒有人進了書房?”
飛白搖頭,
“上午我在書房,無人進入。”
他望向趙常樂,
“阿樂,你好好想想,不是今天,就是昨晚,有沒有人擅自進過書房?”
寧伯冷笑一聲,
“飛白,她說她沒做過,你就信了?我倒覺得她嫌疑最大。她沒來書房之前,書房半點事都沒出過,她這才來幾天,就弄壞了一幅畫!”
什麼話?證據都沒有就誣衊她!
趙常樂不服氣,瞪了寧伯一眼。
忽然間,她想到一件事——
昨晚她去找黑齒時,寧葭獨自在書房待著。她回書房路上,碰到寧葭神色慌亂。
會不會是她?
趙常樂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