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咳嗽而眼尾微紅,看起來竟有些委屈,
“笑兒,你連一句關心我的話都不說。”
趙常樂一滯,好像自己是有些過分,忙扶著公子息在席簟上坐下,跪在一旁,伸手去順他的背。
“現在還難受嗎?”
公子息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大,卻很冷,趙常樂的手小小的,卻像個小太陽,手心是暖的。
他將趙常樂的手按在胸口,手掌下是他跳動的心臟。
公子息眼中情愫若海,並不控制自己,好似恨不得將趙常樂溺斃其中,
“笑兒陪在我身邊,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趙常樂愣了愣,公子息這句話竟莫名叫她聽出一絲別樣意味,仿佛情話一般。
她一晃腦袋,自己瞎想什麼呢。
她忙將治咳疾的藥端過來,公子息接過來,仰脖喝了。
其實從前他根本不管自己的咳疾的,他知道咳疾很嚴重,那就嚴重吧,他無所謂。
醫官說要天天喝藥,可公子息倒藥的次數比喝藥的次數還多。
醫官說不可飲酒,他卻夜夜無眠時,對月獨酌。
涼酒入喉,以五臟六腑來暖,然後勾動寒意,又咳的撕心裂肺。
其實他很享受咳嗽時候的感覺,那種撕裂心肺的痛楚,讓他覺得他還是活著的。
笑兒死了,活著也沒多大意思。
可楊錯還活著,不報復他,人生不圓滿。
所以他就那樣自暴自棄,半生半死的活著。
但如今她回來了,往後他們有整整一生的時間用來相處,公子息頭一次生出要好好活著的念頭。
公子息喝藥的間隙,趙常樂也終於尋了個機會,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下掙扎了出來。
總覺得息哥哥現在好喜歡碰她,明明他是個成年男子了,她也長大了。
這樣親密的觸碰,總讓趙常樂天生牴觸。
她不自覺的,將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
見公子息喝罷藥,咳聲停,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趙常樂終於忍不住,重新問剛才沒有被回答的問題,
“息哥哥見到楊錯了嗎?怎麼樣?”
公子息將藥碗放在身前矮桌上,對趙常樂笑,
“我見到楊錯了,他在獄中挺好的,沒有受什麼刑罰。”
趙常樂明顯鬆了口氣,緊接著問,“那……你問出來了嗎?當年屠宮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公子息眼眸深了深,笑,
“我問了楊錯,他說他不知道。”
“不知道?”趙常樂一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