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役氣喘吁吁,回道,“賊首跑了,但其餘人被我們全殲!”
在捕役眼裡,這已是難得的大功了。
誰知楊錯面色瞬間冷凝,“他跑了?!”
又跑了!
不成,公子息必須被抓住,不然趙常樂餘生都別想好過。
趙常樂好奇的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抓賊嗎?”
楊錯轉身,看了懵懂的趙常樂一眼,默了片刻,點頭,“對,抓賊。”
公子息一向狡猾,此時雖然手下被殲,羽翼全失,但憑他的狡詐,說不準真的又一次能逃過去。
楊錯瞬間下了決心,他必須親自去追捕公子息,徹底永絕後患。
但是趙常樂……
許是失而復得,所以楊錯對趙常樂懷有一種格外的謹慎,恨不得日夜十二時辰都守在她身邊。
便是此次圍捕公子息如此重大的事情,楊錯都沒有親自現身,而是守著趙常樂,只讓縣令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但這時不行了,這是對付公子息的最後一擊,他必須要親自出馬。
下了決心,楊錯走到趙常樂跟前,摸了摸她的臉,“有一個窮凶極惡的賊人跑了,我要親自去追,暫時不能守在你身邊了。”
趙常樂則顯得無所謂,點了點頭,“哦。”
她又不是才出生的嬰兒,哪兒需要楊錯寸步不離。
“你有大事,去就是了,不用管我。”
楊錯卻猶不放心,“我先送你回縣衙去。”
一來,公子息剛從縣衙逃走,不會再回去;二來縣衙是此地守衛最齊全的地方。
將趙常樂放在那裡,楊錯才勉強算是安心。
趙常樂自然樂意,“那行,快回去吧,這破院子待了一天,我都膩了。”
她的屋子裡好歹還有什麼話本子可看,或者棋子可打著玩,回去自然好。
路上沒有耽誤,楊錯護著趙常樂回了縣衙,卻沒有讓她回原來的屋子去,而是另外安排了一間屋子,臨行前滿口囑咐,說今日捉賊,外面亂,讓她不可隨意出門。
趙常樂被他囉嗦的耳朵生繭,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下意識的點頭。
楊錯還不放心,又將晚間的藥端來,想親眼看著趙常樂喝下去。
藥可安神,她喝了就睡上一覺,再醒來時他應當就回來了。
可趙常樂每次喝藥都是一場攻堅戰,楊錯急著去追公子息,沒多少時間同她耗,只好臨行前囑咐,“立刻就喝藥,喝了藥就睡下,不要亂跑。今日抓賊,縣衙也亂,你出去會被嚇到。”
“哎你好囉嗦,你再耽誤下去,要抓的賊就跑遠了。”
趙常樂不耐煩,將楊錯推出了房門。
此時夜色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