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樂立刻瞪了一眼楊錯,“你做什麼?”
扭頭一看,屏風外大夫被楊錯斥責,已經溜走了。
“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趙常樂臉紅的要爆炸。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偏楊錯卻非要說什麼再等一刻鐘。
這讓別人怎麼想?
肯定私下裡會說他們衣衫不整所以無法見人。
楊錯看了一眼趙常樂,她衣衫自是齊整,但臉色坨紅,眼波里瀲灩的水光還沒消散下去——這般容顏,被誰看去了,心底都要癢幾分的。
她的模樣如一朵盛放牡丹,只等人去採擷。這樣子只有他能看,哪怕那大夫是個白鬍子老頭兒都不可。
趙常樂自是不懂楊錯的獨占欲,見楊錯不解釋,又瞪了他一眼。
直到趙常樂臉色恢復如常,楊錯才讓大夫進屋。
大夫提著藥箱,心裡只腹誹——現在的年輕人啊。
給楊錯診了脈,見他的傷口正如常恢復,大夫也沒有多餘的話。
臨走時憋了半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傷勢頗重,還是禁慾為好。”
趙常樂:……
這罪名,洗不清了!狠狠瞪了楊錯一眼。
楊錯覺得很委屈。
他明明什麼都沒幹,就被勒令要禁慾。
後來因這件事,趙常樂足有三天沒有同楊錯說一句話,見了他就板著臉,無論他怎麼哄怎麼求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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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錯的體質遠超一般人的好,所以他背上的傷好的很快,等傷開始結痂了,大夫診了最後一次脈,說只要不劇烈運動,勤換藥,日常生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於是楊錯便決定離開此地了。
一來他離國頗久,不可再耽誤下去;二來趙常樂身體一直虛弱,這江邊小城無論是醫術還是草藥都無法很好的調理她的身體。
九月初的一個清晨,當地縣令送楊錯來到了江邊。
碼頭上停泊著一隻大船,這是楊錯早就備好的,護衛、水手與伺候的奴僕都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