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只有你,才能讓爸爸開心啊。」白落州羨慕道,感嘆里似乎藏了很多的話,卻又什麼都沒說。
他和白晚玉倆人在白遠尚心目中的地位,真是印證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俗話。白落州是手背,用來遮風擋雨,白晚玉是手心,迎接鮮花掌聲。或許所有的父母都是愛孩子的吧,卻不知這份和睦美滿的親子關係下掩蓋了什麼樣的破爛碎片。
白落州懶得費神內耗,虛假氣氛的溫度還沒降下來,又問道,「鳳王家的二少爺什麼時候來?」
白晚玉噘噘嘴,「我就知道爸爸什麼都和你說。」
「他是擔心你。」白落州靠著靠背抱著手,「不過我也覺得沒必要,畢竟與人打交道一直都是你的長項,外加這幾年外地求學見了不少世面,比我這個當哥哥的強。」
白晚玉笑容有些勉強,「哥哥你還真是謙虛,不知道『過分謙虛就等於驕傲』這句話嗎?」
「實事求是而已,你也別想太多。」白落州吹了口茶,「其實我也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我這麼一外人忽然插腳進來也不合適,如果你覺得沒問題,那趁著二少爺還沒來,我就先走一步?」
白晚玉冷冷笑道,「哥哥你說這話就更沒趣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是鳳王家的大少奶奶,說來是我不懂事,還沒給你道喜呢。」
「還沒領證。」
「據說都見過家長了,都板上釘釘了吧?」
白落州笑了笑,自己倒是巴巴地去見了鳳王家的人,然而鳳王家卻沒有任何邀約白遠尚見面的意思,神奇的是白遠尚也絲毫不介意,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晚玉一拍手掌,忽然道,「哦,對了,我還聽說姐夫服兵役的時候受傷了,還傷的是腺體,沒大礙吧?」
白落州對這個問題並不意外,但凡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思的人,都會問道這個問題。
「他挺好的。」
「哦...」白晚玉若有所思點點下巴,「要不哪天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帝國的現代醫術發達,萬一能治好呢?這可是關係到哥哥你切身利益的事啊...」
白落州皺了皺眉,他不覺得白晚玉是這麼好心的人。
「哥哥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著急,怎麼?對姐夫就這麼不上心,還是說...」白晚玉湊了過來,歪著腦袋看著他,吐息裡帶著白櫻信息素的甜美芬芳,「你別有意圖呢?」
白落州看向白晚玉的雙眸,有的人天生善於琢磨和觀察,自己是後天習得的,白晚玉卻是天生的,外地打磨之後更加會善於捕捉細節,那雙帶著美瞳的眸子遠看像色彩艷麗的琉璃珠,湊近了才覺得像叢林裡艷麗的毒蛇,冷冷地透視人心。
這蠱惑人心的功夫了不得,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白落州拉開了點距離,定了定心神,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個愚鈍的,怎麼安排怎麼做,哪裡敢有意圖呢?」
白晚玉輕輕挑眉,臉上明顯寫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