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短短的幾句話，白落州在工作上因為取得小勝而產生的成就感頓時就蒸發了，只剩下綿長的惆悵，他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心想要不要過會兒再來找她。
而這個時候，辦公室裡面已經沒有聲音傳出來了，白落州猶豫了一下，心情複雜地敲了敲門。
「進來。」
白落州推門而入，只見鳳王江灩正閉著眼睛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顯然剛才被氣得不清。
「姑姑，我把名單分析出來了。」
鳳王江灩「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拿起白落州做出的分析報告，她一邊翻閱著報告，一邊道，「你在工作上的舉動有點大啊。」
白落州明白，這是有人在背後捅了自己的刀子，動了別人的奶酪，自然有人會來告狀。
「是，有些制度設計明顯存在漏洞，這些漏洞很有可能會成為別人的可乘之機。」白落州如實說道。
「人事上的事情本身就複雜，不用我說你也明白，自己要學會頂住壓力，明白嗎？」
鳳王江灩的口吻中並沒有責備，反而有種鼓勵的意思，白落州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打氣，鼓足了信心，堅定地答「是。」
鳳王江灩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之前看你萎靡不振的樣子我還很擔心，現在看你精神頭好了不少，看來工作真的能是治癒感情的良藥啊。」
白落州的臉紅了紅，窘迫道，「不好意思姑姑，我之前確實做得不好。」
鳳王江灩不置可否，翻著報告指著幾個人的名字，問道，「這幾個人平時是不是都是跟著鳳王環的幾個人？」
白落州伸頭過去看了一眼，「對，這幾個之前是他在部隊裡認識的兄弟，我專門查過，他們確實有過命的交情，家世也很乾淨，鳳王環很信任他們。」
這幾個人白落州也確實認識，畢竟之前鳳王環還帶著這幫人馬闖入鳳王琮的豪宅，如果不是心腹，能這麼幹嗎？
「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就是帶著這些人去的老宅？」
「對，可是這幫人現在都找不到了。除了這個人。」白落州指了指一個人的名字，並且將他的資料拿了出來，繼續說道，「我也是通過老陳了解到的，這個人當時是在外面放哨，沒有進去，後來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鳳王江灩看著那個人的資料，陷入了沉思，目光落在了資料中那張寸照上，半天沒有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