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對方提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要求，鳳王江灩的笑容逐漸變得有些勉強，但語言態度上還是十分恭敬，表態表得十分堅決，但口吻上又不失真誠禮貌，讓人聽了心裡賊舒坦。
掛了電話之後，鳳王江灩臉上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她有些疲倦地嘆了口氣，拿著手機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次的電話對象大概是她人脈關係上的平級，說話上看似隨和，實際上所有的言辭也很考究，拿捏得十分微妙精準。
白落州在一旁默默地學習了一些技巧，不動聲色地記下了一些客套話，方便自己以後使用，心裡頭對她由衷佩服。果然，能把鳳王江東弄下台的女人，真不一般。
打了好幾通電話之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白落州看著她疲倦的模樣，考慮片刻，便起身無聲地走到她的身後，伸手給她按了按太陽穴。
鳳王江灩覺得還不錯，就放鬆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閉著眼睛問道，「手法可以，你平時就是這麼給老大按頭的嗎？」
「沒有，是他給我按。」
鳳王江灩表情僵硬了一瞬間，眼皮下的眼球微微轉動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翻白眼。
白落州手上繼續給她按著，不動聲色地掃了鳳王江灩的電腦和她的桌面，都是整個活動的資料。
這次的活動核心是邀請親王在鳳王家做客，鳳王家族肯定也不會放過這次擴大影響力的機會，便將整個活動做成了三天半的安排，親王只會參加第一天，其餘的都是鳳王家族的社交活動。
在第一天，親王上午會在鳳王老爺子的陪同下參加鳳王集團旗下的知名企業，下午和鳳王家族裡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們見面，晚上就是宴會，各大名流都參加。雖然行程方案大概是定了，可具體的那些數不清的細節問題就真的很麻煩。
稍不注意就是滿盤皆輸，白落州光是想想就頭大，乾脆眼觀鼻鼻觀心地做好手頭工作了。
按了一會兒，鳳王江灩拍了拍他的手，「好了。」
白落州收手，回頭將名單交給鳳王江灩，鳳王江灩不動聲色地翻了幾頁，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有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你父親給我打了個電話。」
「啊？」白落州傻眼了，舌頭也打結了，「他...」
鳳王江灩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翻名單，「猜猜看，是什麼事？」
白落州表示自己實在猜不透自己那個老爹的奇葩腦迴路，表情十分糾結。
鳳王江灩笑了下，「行了，不逗你了。他說，他也想來參加這次的活動，當然，如果是第一天就最好。」
白落州聽著就覺得羞恥，這人再自我感覺良好也應該有個起碼的常識吧？能參加第一天活動的哪個不是帝國赫赫有名的名流，將軍大臣、商界巨頭、知名學者、貴族名流...他白家算得上是那根蔥？能在後面的一些商務會議里湊顆人頭髮個朋友圈就已經和不錯了好吧！
白落州內心十分震撼，神情十分糾結，賠著笑臉艱難開口，「我爸他...大概是不太明白這次活動的意義，我...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說明一下。不好意思，我爸打擾到您了。」
鳳王江灩不置可否，又繼續說道，「他還關心了下你的近況，我說你現在跟著我也挺辛苦的，懷著孩子還要跟著我籌辦活動，白家培養了個好兒子。」鳳王江灩頓了頓，把手支撐著下巴，又問道，「你又猜猜他接下來跟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