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明知道鳳王環有發怒的前兆,白落州表情卻很是淡然。
「你!」鳳王環氣急敗壞,又硬生生地把氣咽下去了。他雙手在膝蓋上搓了搓,低聲道,「昨天我確實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我一直..一直都關心著你和孩子,可是我確實是走不了,你知道嗎?知道你醒了,脫離了危險,我才感覺到鬆了口氣...」
鳳王環還想繼續訴說對白落州的關切,他是個講究實幹的人,但現在他真的說不上來他昨天為白落州做了什麼,他對自己又惱又憤,寧可白落州起來罵他打他,都不願意看著白落州這般死氣沉沉的模樣。
說到最後自己都說不上來,鳳王環就又轉了個話題,「咱家姑娘怎麼取了個可言這個名字?」
白落州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後別過頭,低聲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個名字而已。」
「那...也好...你想讓她姓白,我也沒什麼意見,可也該給我說一聲不是?不然,我連自家姑娘叫什麼都不知道。」
「嗯,知道了。」
白落州輕描淡寫,一絲波瀾也無。
鳳王環被他這不咸不淡的態度堵的心慌,產後沒有第一時間的陪護、和公主的婚約、對白落州的隱瞞...這一系列的虧欠讓鳳王環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白落州啃,但面對白落州這種不鬧不吵、不痛不癢的態度,讓他感到怒火中燒。
為了能儘快見到白落州,他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老爺子那不滿的眼神,姑姑失望的表情,還有旁邊等著看他笑話的鳳王琮...沒有第一時間在他身邊確實是自己不對,可是他也是一直都關心著白落州的身體的,而白落州呢?連正眼都不給自己一個是什麼意思?
鳳王環忍著心頭的難受勁兒,「哦,還有。那個藥,你今後別吃了。」
白落州未置可否,只是哼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寧可吃藥也不肯依賴自己,面對自己的alpha都要封閉內心呢?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可靠嗎?
鳳王環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悲痛,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幾種消極的情緒像洪水一樣堵在他胸腔里,他的手臂逐漸收緊,小可言感受到alpha父親的暴烈的信息素,又啼哭起來,嗓門嚎得更加大聲,明明那么小的一個,卻震得整間屋子都在顫動似的。
房門忽然被打開,白晚玉沖了進來嚷嚷,「哇,怎麼回事?」看到啼哭不止的白可言,眼睛都直了,難以相信這小丫頭雖然還小,哭聲居然會這麼大,以後要長成個惡姑娘那誰惹得起啊?
白落州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朝白晚玉喝道,「把門關上。」說著,趕緊釋放安撫信息素,剛生了孩子的他不僅身體需要靜養,連腺體都應該得好好養著,這樣陡然使用腺體釋放信息素,讓白落州原本還沒恢復過來的身體更加吃力,臉色發白,冷汗一下就出來了。
鳳王環起先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才對白落州的這個舉動有個大概猜測,於是同時釋放出了安撫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