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栩飛像是聽到了一個扯淡的玩笑,「什麼?」
「我說,我知道怎麼做才能離開鳳王環,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手中還保留著對他和對我不利的東西,與其留在你手裡,不如大家都把誠意拿出來。」
龍栩飛那張詭魅似吸血鬼的眼眸盯著白落州看了半響,臉上慢慢地扯出一個十分扭曲的笑意,巨大的笑聲突然傳出來。
在狹小的空間裡突兀極了。
躺在白落州懷裡的白可言被嚇了一跳,裂開嘴就要哭。
白落州趕緊安撫她。
龍栩飛笑著搖了搖頭,別有深意地說,「白家三輩不到的時間就混到今日,果然,不簡單。」
白落州攥緊了拳頭,他完全聽明白了龍栩飛言語裡的諷刺。
「行,你把方法告訴我,我把信件燒毀,大家兩清。」
到了談判關鍵節點,白落州暗暗地握緊了拳頭,「你先燒毀信件。」
龍栩飛半眯起了眼,「白落州,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當然,我是沒資格。」白落州冷笑一下,然後咬緊牙關,「可是你又能拿我怎樣?殺了我?龍栩飛,像你這種只會使用冷硬手段的人只不過是會投個胎生在皇家,真要把你放在商場上,你什麼都做不成。」
龍栩飛臉色一邊,連空氣中的信息素都起了波盪,「你膽敢辱罵我?」
「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白落州仔細地觀察著龍栩飛變幻的表情,多年在商場上殺伐的經驗此時讓白落州終於有了奪回自己節奏的感覺,受到憤怒情緒影響的人往往是最好控制的,也最容易引導其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白落州放緩了語氣,似有勸諫的誠意,又帶了一絲說不出的鄙夷,「龍皇子,生意向來講究雙方合作,你做起這樣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可不好配合啊。」
龍栩飛聞言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俯視著白落州的時候絲毫沒有低頭,只是眼珠向下。這種姿態往往給人的感覺格外傲慢。
相對的,白落州也沒有抬起下巴仰視他,只是眼皮抬起,嘴角略帶些嘲諷的笑意。
對視良久,龍栩飛逐漸冷靜下來,看穿了白落州的激將手法,他調整了情緒,緩緩坐下,又端起了那副高傲的神態。
他從茶几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和筆甩在白落州面前,「把關鍵詞寫下來。」
白落州看了一眼紙筆,「我寫關鍵詞給你看,你燒了信件,然後我再給你解讀,對嗎?」
龍栩飛傲慢地點點頭,「算你聰明。」
白落州緩緩伸出手,拿起了筆,不自覺地捏緊了。他掙扎了一番,然後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法
龍栩飛看了一眼,又將目光冷冷地投向白落州,「這個東西,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