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洵予道:「那是多虧了余苗,要是全都隨著你的性子,這裡早就變成烏煙瘴氣酒館舞廳了。」
余苗應該就是秦琅的妻子,剛才那個可愛的小酒保。聽到他的名字,秦琅臉上的不服氣褪去了,摸摸鼻子承認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苗苗一直堅持著,不讓我改店裡的裝潢。不過說到底,這店裡到底裝成這麼樣也不重要吧?本來就只是個幌子而已。」
幌子?蘭若不明所以,好奇的支起了耳朵。
宋洵予瞥了他一眼,意識到秦琅大概是不會老老實實的只談些瑣事了,無奈道:「阿若,你去找余苗玩吧?他應該就在隔壁店裡。不用擔心,那邊也是老秦的地盤。你直接去找他,他會好好招待你的。」
蘭若呆了呆,倒也沒覺得不開心,反而有種可以出去放風的興奮,當即點頭答應,站起來說:「那個現在就去!」
「等等。」宋洵予又叫住他,歉然道,「抱歉,本來想陪你好好玩玩的,但是……」
「沒關係的小叔叔!你們老朋友估計好久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聊。我自己玩就可以,不是還有苗苗陪我嗎?」
他很自來熟的張口就喊苗苗,興致勃勃的跑了。
秦琅眯起眼盯著他的背影,感慨道:「真沒想到,你最後會選這樣一個小孩。」
「怎麼?」
「太天真了吧?沒長大似的,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宋洵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是類型,而是他。我只是想要他而已。」
他這一眼看似直白,實則藏了千頭萬緒,看的秦琅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認真的?」
「不然呢?」宋洵予失笑,「要不是認真的,還有多大的利益,能讓我犧牲自己的婚姻去交換?」
沒有了,所以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和蘭若結婚而已。
秦琅撓了撓頭,感慨道:「你結婚的消息要是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盯上那小孩……怪不得你讓我保密呢。」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隱瞞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希望你能幫我盯好那些人,務必保護好阿若。」
「這倒是沒問題,但是如松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宋洵予把杯中殘酒飲下,沒有開口。
秦琅勸道:「當年你把這燙手山芋丟給我,倒也說得過去。那時候如松會的人都被你收拾的老實了,也好管理。但是人心不足,這麼多年了,你一直住在山上當和尚,那些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傢伙,就又開始蠢蠢欲動。」
說著,他恨恨道:「我是真的發愁,你儘快拿出個章程來,要是實在不願意路面,你給我出主意,遠程指揮我去辦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