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今原本放下的心又有些提了上來,他小聲問隨行人員:「不會再有問題了吧?」
「不會。」隨行人員的聲音格外鏗鏘,「我們參贊也會搭乘這班飛機回國,他們不敢。」
孟古今急不可耐的要回國,雖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相應的,布伊戈這邊的阻力也會變低。
以布伊戈與龍夏現今的關係,這樣一個項目一直沒有突破的專家,到底有沒有那麼大的價值讓他們在明面上翻臉,布伊戈自己都要討論一陣子。
只要孟古今沒有上錯車,只要孟古今全須全尾的到了機場,他們就能保證孟古今安全回國。
孟古今看著他堅定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就跟著點了點頭。
他寸步不離的跟著隨行人員們。直到飛機起飛後,緊繃著的神經才終於得以放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怎麼都壓不住的狂喜。
天上陰雲層層,他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
……
大風颳過後,有細雪再一次的落下。洋洋灑灑的雪中,頓涅瑟斯的天空更顯昏暗。
一個特別典型的庫貝納男人在某個熱鬧的廉價商場前停了車,腳步匆匆、身形佝僂地鑽進了人群里。
他剛走,一個身著制服的人就停在了車前。那人手拿電棍,神色凌厲地掃著往來人群。
這個廉價商場今日在搞年末歡慶活動,頓涅瑟斯城中的許多人都涌了過來。各種發色與各種膚色的人來來往往,讓制服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很難找到這輛車的主人。
直到有人懷抱著一包打折麵包,高高興興地往他走來。
那是個高大的庫貝納人,頭髮微卷,眼睛很藍。制服人掏出手機對比了一下,雙人頓時亮了。
而那個庫貝納人則相反。見到車邊站著一個神色凌厲的布伊戈人,他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連抱麵包的動作都變得警惕。
布伊戈的制服人雙眼更亮,他用電棍指著庫貝納,大聲問:「名字?」
庫貝納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杭德羅。」
布伊戈的制服人敲了敲車門:「證件。」
庫貝納人手忙腳亂地放下懷裡的打折麵包,拉開大衣去摸自己的證件。
在他們背後,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年輕龍夏留學生,在雪中撐開了一把純黑大傘。他順著人群慢慢地離開了商場,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
細雪之中,頓涅瑟斯數學系的景長嘉教授今天也一如既往地約了大一的學生們聊學期論文。
再過半個月,秋季學期就將正式結束。這半個月學生們如果寫不好論文,就只能遺憾的得到一個比較低的學期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