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我看看呢,邀請確認信有嗎?」外面的保安又問。
司機給他看了自己的駕駛證,后座的乘客也連忙拿出手機向她展示邀請函。
確認過後,保安立刻說:「你們可以直接進的。快請進吧。」
司機茫然地指了指排著隊的車輛:「那他們是……」
「是沒有預約來求合作的一些藥企。」保安說,「今天實驗室見志願者,不可能讓他們進去。你們快去吧,實驗室一直有人在。病例帶了麼?」
「都帶著的。」乘客連忙道謝,又越過女兒拉開她那一側的車門,讓小姑娘摸著座椅小心下車。
保安見狀,連忙搭了把手。
他護著人進了研究中心,登記了她們的身份信息後,他又叮囑道:「薛姐,您就直走,那棟主樓就是。到了樓下您給實驗室打個電話,讓他們下來接您,否則您進不去的。」
「哦,好。謝謝您啊。」薛雲笙道過謝,帶著女兒往裡走。
這個研究中心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科技園區,但保衛似乎很嚴密的樣子。除了和他們搭話的保安,還有人在執勤。再往裡走一走,薛雲笙甚至看見有一隊人在巡邏。
走到樓下時,她遇到了一群人。
五六個或中年或青年的男人,身姿挺拔,穿著綠色制服。其中一個露出來的手臂是明顯的機械義肢。但動起來卻異常靈活。
一瞬間,薛雲笙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連軍方的人都來了,這個技術肯定很不錯。
「這是我戰友,眼睛是在邊境出任務的時候,為了救人被炸的。」李安德進了研究室,就對芮教授介紹道,「炸得挺狠的,他這兩年情緒都快出問題了。我看見您這實驗室招人,就想著帶他來看看。」
芮教授點了點頭,仔細地看著李安德的戰友。
他是李安德的戰友,年紀應該與李安德差不多。整個人看起來卻比李安德憔悴蒼老了許多。失去眼睛對他的打擊,是顯而易見的。
年輕的研究員們正在為他檢測眼睛狀態,他的肢體動作能看出來正在強忍不安與焦慮。
李安德站在一邊看著,也有些坐立難安。他很怕給了戰友希望,卻又竹籃打水一場空。
遲疑許久,他才低聲問:「您看,他這眼睛,希望大嗎?」
芮教授笑著看向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李安德立刻道:「我?我好得很啊。就是感覺太好了,我才無論如何都想讓他來試試。」
「我們現在這個技術,本質上與你的手腳是差不多的。」芮教授說,「我個人的話,是很樂觀的。」
「那景教授參與這個項目了不?」李安德連忙問。
他對那個小教授印象深刻極了。一開始他還以為那是芮教授帶著的本科生,結果沒想到卻是敲定技術核心算法的靈魂人物。快一年以前劫機案要殺的,居然就是這個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