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興致勃勃地追問賀景同,雙倍暑假作業的情況,有沒有解決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安來,就遠遠地說道:「我已經給你取消額外增加的任務了,另外,沒事不要跟別人講賀景同的靈魂情況。」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安來覺得自己需要很長時間,去消耗預言者提供的情報。也著實不想去應付,某些時候跳脫起來比哈士奇還要吵鬧的祁學一。
後者也不在意,確定雙倍暑假作業的問題搞定以後,只笑嘻嘻地說道:「那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著,我們先走了。」
一邊領人走,他嘴上還一邊嘟囔著:「直覺告訴我,安來老師等會肯定要發飆,他那一副接下來馬上就要瘋狂007加班的臉,真的是太直白了。」
後頭,安來想氣都氣不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冷哼一聲。
剛想把辦公室的門甩上,安來就聽到了另一側走廊傳過來的腳步聲。
目光一轉,傅澤荀的身影讓他臉色一凝,但下一秒,安來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從容的面對傅澤荀。
戴著金色眼鏡的男人,習慣性地推了推鏡框,過後才說:「多了一個轉學生,湊出三人隊伍,倒是讓祁學一看起來更熱鬧了。」
「就一熊孩子,跟那峨眉山的猴子一樣一樣的。」安來態度自然,「說起來你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大忙人。」
「哪能那麼說。」傅澤荀笑眯眯地試探,「再忙也有來找你聊聊天的功夫,說起來這幾個學生來找你是幹嘛的?」
安來漫不經心地回應:「祁學一又欠了,app那些明令禁止的行為,他非得作死去試,卡bug導致暑假作業翻倍,不想做作業,不就只能來找我解決情況了。」
「不過新來的學生倒有點意思。」安來沒有忽視傅澤荀眼神中一瞬間閃過的光。
原本還有一絲的僥倖心理,也徹底沉到谷底。穿著唐裝的男人,躺回了搖椅。
安來眯著眼睛,晃晃悠悠,掩蓋了眼神里的種種情緒,繼而才說道:「是叫賀景同吧,他們來的時候,我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玩單機遊戲,結果那傻孩子張嘴就是,我為什麼在那搓鋼化膜。」
安來一臉浮誇地說道:「天吶!怎麼會有年輕孩子,在當代還對遊戲一無所知,他是什麼山頂洞人在世嗎?」
某種程度上,被嚇得不輕的安來老師,張嘴就是一通胡扯。
傅澤荀卻不想聽,當即岔開話題說道:「這樣對你來說確實有點意思。一個不玩遊戲的,和你這個沒有遊戲就能死的,可不就是相性不合了。」
說罷,傅澤荀轉而提起了新的話題:「崔主任前段時間提交的異靈年輕化數據報告,你調一份轉給我。」
安來撇了撇嘴,一邊拿手機點點點,一邊說道:「這種小事也要你專門來一趟嗎?直接給我發個信息,我轉給你就行。」
傅澤荀態度自然:「總得給我一個理由,讓我能更加合理地來看看好友吧。光明正大摸魚,可是會被扣工資的。」
如果是以往,安來瞬間就會想到自己的狀況。
不說感動到痛哭流涕,起碼心裡也會念著傅澤荀對自己的好。
畢竟一個人長久待在這間辦公室里,孤獨,早就是常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