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幾個人會專門記下來,真正記得的,往往都是那些實驗者的子女和下屬後輩之流。
他們將這句話當成自己的信仰,立志要推動人類這一大群體的進化。
早已魔怔的人,看不清他們行為的荒謬之處。
只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心中那一條死路的想法前進。
在南牆被他們撞上之前,他們永遠都不會回頭。
可那面象徵著靈師會被整個社會群體排斥的牆——
賀景同絕不會讓靈師這一群體站在那面危牆之下。
如此一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以及你身後的那些人。你們,如果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那我還可以當做,不過就只是一群迷茫的人,不知道正確的道路。可當下的你們,卻已經在嘗試插手主動地將人類製造成異靈……」
「這是徹頭徹尾的犯罪。」
賀景同目光銳利,那雙眼睛在刻意調動的情緒激發之下,變得極為明亮。甚至一度讓那個和他起了爭執的人,無法在這種言語攻勢之下,做出適當反擊之舉。他只能氣急敗壞地伸出手指著賀景同的腦門,「你」個不停。
「對了。」賀景同突然舉起了手機,他將手中那不久之前剛買的新設備屏幕,展現在那人眼前。
設備上的報警電話清晰可見。
少年語氣平靜到冷漠的程度:「殺人未遂,你不會覺得,這種錯誤是什麼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可以被原諒的行為吧。」
直到那人被警察帶走,他都難以再說出什麼與賀景同辯論的話。
其他同學也沒想到,向來情緒穩定,表現平和的賀景同,也會有火力全開的時候。
他們吶吶地看著賀景同,最後反倒是池謙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那什麼,你別把自己氣出問題來了。」
賀景同看著池謙,那些刻意調動的情緒暫時還未被徹底壓下去,因此,池謙將目光與之對視時,他甚至覺得,自己在直視一頭從酣睡中醒來的猛獸。
池謙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也條件反射地做出了防備動作。在警惕的表情掛上臉之前,大腦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並不是向來與之對抗的異靈。
他僵硬地將防備的動作收回,見賀景同目光已經不再那麼銳利,才說:「要不然先吃個午飯?先吃飯吧,怎麼說也是北城頂尖的酒店之一,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吧,哈哈。」
他打著哈哈說,像是在掩飾那一瞬間對同學產生的攻擊態度。
過後,池謙不太自然地,將目光放在兩個隊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