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同問他為什麼非要那麼急,就算把時間放緩到三天,也沒關係。
可彼時祁學一卻說:「我就是做不到,看著那些前輩一直躺在病床上,跟病痛和苦難掛鉤的模樣。我總覺得,我們靈師就應該明媚。」
「所以就選擇壓榨自己了。而且只是偶爾熬夜,沒什麼關係。何況之後老崔還給我批了個假,我完全可以睡他個一天一夜。」
大致說了這些,祁學一順手又給自己灌了杯水,緩解嗓子的干癢。
這會兒,三人正匯聚在小洋樓的客廳。
自宿舍樓裂開了以後,他們都遷到了教師公寓。
三人此時都住在一棟樓里。
咕嚕咕嚕的吞水聲音結束,祁學一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後,也接著說:「三位新的S級靈師都見過了,但可能是因為他們暫時都還沒來得及習慣界域,所以表現得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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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祁學一被帶到病房以後,第一個面對的就是動用了荊棘的那位。
病床上的人三十來歲,氣質疏冷,成熟大人感十足。她告訴祁學一:「我的能力偏向特徵,就是把靈魂力量具象化,變成荊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出現了和賀榆年前輩一樣的狀態。」
祁學一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病床上的人苦笑:「我同樣沒有辦法做到界域的另一種表現形式,也就是針對單體的特定攻擊。」
在那場戰鬥之中,本來不應該死去八個人。之所以會造成這個數字的傷亡,便在於異靈蘇青發現三個人都能動用界域以後,選擇破釜沉舟。
他開始利用界域對單攻擊的表現特質,硬生生在人群中撕裂開了一個口子,轉而帶著異靈傅澤荀跑路了。
在此期間,開啟了界域的三人,都選擇阻止,並試圖對他們做出抹殺之舉。
但不知為何,即便將異靈蘇青的半邊身子都轟爛,卻也根本無法做到精準抹殺,甚至連殺掉異靈蘇青保護的異靈傅澤荀都做不到。
這又算是什麼呢?
時間回到當下,祁學一告訴兩個隊友:「當時那位女士,看起來很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再就是,賀景同之前爆發單體界域的消息不知怎麼被她得知了。」
祁學一後知後覺地又額外說了一句:「那可能是情報共享之類。」
讀懂某種潛台詞的賀景同說:「我並不在乎有關於我的消息,被其他人得知。」
祁學一剛才補充的那句話,是希望賀景同不要因為自身情報的泄露,而感到不愉快。
賀景同的說明也間接告訴了祁學一,他可以一口氣將想說的話全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