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情緒失控的時候,一切的表現卻截然不同。
她的言語化為了最為霸道的言論,肆意侵占了兩個隊友的心。
「他們把你當成了什麼?」
「讓祁學一來幫忙帶話?」
「因為我們是學生,就理所當然地被輕視嗎?」
祁學一解釋了一句:「不是那樣的,選擇讓賀景同表演也只是其中一個選擇,他們也有自己努力在攻克無法動用單體界域的問題。」
「那這樣是不是又可以理解成,賀景同只是備選。」
「因為是備選,所以不必關注賀景同作為A級靈師,動用界域會造成什麼影響。所以也不必在意,為什麼他A級就可以動用界域。」
「我不相信他們不好奇,我也不相信他們沒機會了解。可不管是主觀的不聞不問,還是知道以後仍然讓你幫忙帶話……」
簡紫芮面無表情地看向兩個隊友:「你不覺得,他們都很過分嗎?」
祁學一想說是簡紫芮想得太多,但他知道,不是她想得太多,而是自己想得太少。
每一次的治療,都會忍不住在意那些靈師身上的傷。
一次又一次看著這樣的畫面,只會感嘆他們的偉大,而不相信他們也存在小心思。
可直到此時。
就突然發現,成年人好像並不是那麼純粹。
「你、你們很在意我嗎?」賀景同卻有些古怪地問出了這句話。
他的神色中充滿了非人感,有些無機制,也有些無情,就像是神在注視人類。猶如難以跨越的溝渠,又似是神性。
「當然很在意。」祁學一想都沒想就說,這是跨越了思考能力的條件反射回復。
簡紫芮也壓抑下自己激烈的情緒,有所平靜後才說:「我們是隊友,是彼此的手足。」
「難道你覺得,我會放任自己的手足毀壞嗎?」
「那這樣就夠了。」賀景同卻突然打斷了簡紫芮情緒的沉重,「我不會去給他們表演的。」
「既然我們的認知是純粹的,那就沒有必要像他們一樣變得複雜。」
「就當做他們不知道好了。他們不知道我們就告訴,他們知道,卻仍然提出,那我們就拒絕。」
「我確實會思考,如果沒有能正面對抗異靈蘇青的靈師,又會有多少人陷入危險。但我也不認為,這種現象,是僅僅靠我一次單體界域的展現,就能有所改善的。」
「我不是聖人,我也不會在情況沒有糟糕到極致的時候,就讓自己丟失自我。」賀景同看著兩個隊友,瞳孔中滿是認真。
「別擔心了,我不會那樣做。」
但你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