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驚異,之後就滿臉驚喜。
只以為上述與異靈祁圓相關的話,不過就只是一種可以嵌入異靈賀景同自身狀態的舉例。
甚至還自認很上道的說道:「讓祁學一接受異靈祁圓就是他姐姐之前,您可以先嘗試讓您曾經的家人或隊友明白,您就是賀景同。」
「之後賀家的葬禮,又有什麼比您親自給您自己送葬,要來得更加直觀呢。」
那份惡意不加掩飾,但賀景同卻還是同意了。
祁圓在不被何昱辰所知的虛無中大聲說道:「我根本不在意祁學一,也並不需要去證明我就是他的姐姐。」
「我只是一個……」
「一個小偷,自顧自地偷取了她全部的記憶。」
異靈確實無法感受到記憶中的情感,但是他們卻可以在重複觀測記憶的行為中,產生感情。
異靈祁圓在被控制的那些年裡,註定不可能從傅澤荀那裡得到什么正向成長。是以,所有帶賀景同閱山觀星看海的行為,都建立在那是祁圓曾經想做的事情上。
她只是沒了記憶中的情感,但她卻可以去製造新的記憶,去產生新的感情。
異靈賀景同擁有著和賀景同如出一轍的堅定。
就像後者堅定異靈是註定被銷毀的殘影,就像前者堅定,異靈祁圓仍然也可以還是祁圓。
固執也好,怪異也罷,異靈賀景同最終還是站在了他葬禮的場地上。
以非人之身,協同人類,站在眾多人類為自己舉辦的葬禮上。
如此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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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太多太多的人。
他們身著黑色衣物,明明有眾多人士,可他們在向那黑白照片行以注目禮時,卻連呼吸的聲音都難以聽見。
打亂這一切的不是異靈賀景同的到來,而是匆匆趕下飛機,渾身狼狽,眼睛通紅的賀晚臣。
「舉辦什麼葬禮,明明根本沒有屍體。這種可笑的玩意,你怎麼好意思說它是葬禮!
賀晚臣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父親為賀景同舉辦葬禮的行為。
他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作為亡者的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