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的成本,就徹底沉沒了。
「這就是我所能告訴給你的東西,而我的要求,一如既往。我想要全員異靈化,想要全世界的人都能永生。」
何昱辰學著晏權曾經的蠱惑手法,用正義來標榜自己:「我要讓受困於疾病的人擺脫疾病,要讓被當下環境囚禁的人,擁有自由。」
「我被否認,我不被承認,歸根結底,就只是那些人從不相信新世界的到來是正確的。而他們不相信的原因,就建立在,否認我的人都是靈師。」
晏權的死,對何昱辰來說太過致命。
這個少年的眼眶下有著尤其黑青的黑眼圈。每一天,每一晚,所有的空閒時間,他都不斷地復盤著晏權曾經說過的話,給出的指引。
他模仿的那些技巧,即便拙劣,但已經足夠將蘇旭拉至身邊。
「每一隻異靈都有著遠遠超越普通人類的力量。靈師同樣也是,但靈師數量只有十餘萬,他們高高在上太久了,永遠都不知道普通人要的是什麼。」
「普通人要的是衣食無憂,要的是無病無災,要的是詩和遠方……但靈師一直以來,都給不起。」
可事實上卻是,靈師只是職業,處理異靈也只是工作,他們是英雄,卻又不是英雄。
何昱辰故意把兩個完全不相干的東西,刻意牽扯到了一個方向,用於襯托靈師的無能。
如他自己所說,他確實知道很多情報,包括蘇旭的父親蘇青,不討論他異靈化以後,只單單評價他生前。
那個男人能在生前,對著自己的親生孩子說「你去死吧」,顯然不是因為他真的憎恨自己的孩子。
何昱辰告訴蘇旭:「你的父親曾經是那樣,就只是因為他生病了。但異靈,但你親手飼養過的異靈,你一定知道,他們的身上根本不存在疾病。」
何昱辰又一次模糊了觀點。
那就是,異靈的存在本身就是「病」,而且無藥可救。
確實,他們的身體上不會被各種疾病困擾,但異靈化以後的異靈,也可以說是心理疾病的一種具現化。
正常人的情緒可不會義無反顧地走向極端。
但不正常人,如蘇旭之流,極端負面的情緒可能不存在,但那異於常人的想法,卻一直都有。
「我同意了,我會和你走上一條路的。」他還是做下了決定。
「但你也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只是階下囚,其他的什麼也不是。」
蘇旭告訴何昱辰:「我無法為你提供任何幫助。」
「不,從你選擇和我走向同一條路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給我提供幫助了。」
這場屬於孩子之間的合作,稚嫩無比。
或者說,這一切的表現都在典獄長的監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