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在大何家加堂兄弟姊妹的排行老七,所以人有喊他七爺、七少,親近的,晏七,
“是呀,你也就好點這,喜歡,你指哪兒兄弟們給你動土到哪兒。平常說gān就gān,這次怎麼見你半天沒動靜呀,”
還記得前兒提過的天津薊縣那幾座魏漢大墓麼,面上是胡黎母家段氏的家族墓地群,當時何晏為自己所喜青銅器,當然也參雜一些投得得所好,一句“扒了吧”不成了事兒麼。卻,上頭建築扒了一小半就沒動靜了,所以同志們問起這事兒,因為這不像何少風格。
“是不是胡黎使絆子了?”
“他丫敢耍yīn的,老們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們很為何晏著想,就像剛才所說,他也就這點愛好,他們不為他成全誰成全?
何晏卻輕輕搖搖頭,“不是。”
“那為什麼,”這著實太不像何晏手段了,向來,他所愛,百折不撓,也要弄到手。
何晏輕笑,舉杯,“謝謝弟兄們,這事兒我再想想。”
見他如此同志們也不好再往下,聊別的了。
其實,這事兒,別說旁人鑽他心窩子裡弄不明白何少咋改xing兒了,連何晏自己想起來都荒唐,可又莫名其妙就猶豫了,這墓到底開不開?上頭段氏祖墳扒不扒?
說來奇,天津那頭扒了一個牌樓的當天晚上何晏就做了個夢,
夢裡一隻綠小螳螂翹著風騷的小細腿子搭在他肩頭,下邊的小dòng一吸一吸,神qíng卻十分可憐,
“你要再挖下去,得得必有不順,得得幾可憐喏,她哭死……”
當時何晏不信,接著扒,果傳來信,得得的弟弟走了……那她還不哭死?
何晏心裡肯定有些不自在,還是不大信,
特意停了一段時間,
喏,前幾天想著自己跟那婆子緣分哪會這邪乎,不信邪,又叫那邊接著扒,
嘩啦啦,一塊牌樓又倒了,
接著,
得得離婚了……聽說那日在民政局門口,她抱著小枚的腿哭得……
何七著實不信邪,但是,確實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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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事兒何少 興致淡淡那就聊別的。
“最近 兩件事稀奇,一都爭著見識那皮蛋化石,二,小枚離婚了,呵呵。”
“他離婚算個妖 ?笑話。結的時候偷偷摸摸,離的倒熱鬧,這貨色一輩子躲他老子褲襠底下就是個沒出息。”
“他老婆稀罕吶,不說抱著他大腿哭死。”
“有些女人好這口也沒辦法……”
“那皮蛋化石怎麼說?”可能是想起何晏的老婆滕雲怡曾經跟小枚也有過那麼一段,“有些女人好這口”當著何晏面說不好,趕緊改了口聊另一項。
“傳的邪乎,說是兩隻碗,合一起就是史記里提到過的皮蛋化石。這碗裡啊放什麼佳肴美饌都沒味道,只有一種例外,菩薩ròu。”
“鬼扯,哪來菩薩ròu。”
“不就那麼傳唄,傳說那如來當年和孫猴子鬥法,手指頭被猴子咬下一塊ròu,觀音獻殷勤,qíng急間從自己後臀尖兒硬薅下一塊。佛祖責備,觀世音啊觀世音,你救苦救難倒也罷了,卻還要欺世盜名,難道想度西天至尊。一句話說得觀音激靈靈打個冷顫,菩薩ròu就掉進渤海,那冷顫化作雷電,把渤海灣地層里的石油天然氣點著了,這就是發生在石器時代的第一鍋涮ròu啊。”
眾人紛紛笑,擺明這是個笑話咩,何晏倒對這對兒碗有了興致,“誰在炒這事兒?”
見何晏開口問,人肯定更詳盡跟他說起,
“琉璃廠的龔老六,他那塊兒不快拆遷了,好多東西急於脫手,老梗都拿出來賣了。”
何晏笑笑,“這編故事也費腦啊。”
酌飲盡歡,待到大少們享畢離席走出翠翊堂……哪想會發生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