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越微笑起來,倒真是把她捧在手心裡般不介意,“我很高興你能來,真的。”
得得受不了他這樣的口氣,蹙眉看向他,張口卻成了,“不是我把你送進來的。”呸!她就是這麼個貨,怕得罪人你進來當個什麼神探!
不過,正是這樣類似任xing的小窩囊很對錢越這類高智商敗類呢,
錢越雙手jiāo握著拿到桌面上放著,微傾身看著她,語氣似乎誘哄般,“得得,如果你沒有結婚,你願意跟著我麼,”
得得倒是實話實說,搖搖頭,“不敢。”
錢越挑眉,她答這兩個字有意思,不是“不願意”,也不是閉嘴逃避這個問題,而是,不敢?
“怎麼說?”
得得挺清明地看著他,“你太貪,你要以‘為我好’的名義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錢越的心再次一動,
這女人真的對他的味口,錢越總覺著,自己在沒落的最末端能遇見她,是不是也預示著在某種方面的圓滿……
男人嘆口氣,扶了扶眼鏡框,
“我不食言,能見你一面,我就全jiāo代了。”
得得咬嘴巴,還是那副承受不起的窩囊樣,不過她還望著他哦,又像在等著他jiāo代,
錢越一淡笑,眼微垂,說實話這男人在獄中呆了這長時間,孤獨、重壓反倒像把他淬鍊的更靜美自在,這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且,腦子非常好。
“我有一本日記、一隻錄音筆、一套相冊都鎖在人民銀行北京分行保險柜里,編號***,密碼*******。”
然後他取下眼鏡架,不緊不慢扭下鏡架,竟從裡面抽出一隻細長的小鑰匙!
遞給得得,
“這是裡面木箱的鑰匙,打開,全在裡頭。”
死得得不接,
錢越明白她的意思,鑰匙在手心裡握住,“我只jiāo給你一個人,你不接我吞掉也不會給任何人。”
得得蹙著眉頭接住,兩手jiāo握的一剎那,他突然緊緊握住她的手!
得得一吸氣接著就要掙脫,
他卻死死握住然後變成十指相扣,緊緊扣住!
“得得,你出去jiāo給任何人,不是親自去取……”他眯起眼……此時的錢越實在邪魅又決絕,得得害怕,“我做鬼都纏著你。”
得得還沒低叫出來他就鬆了手,
得得的指骨被他那樣緊摳,生紅,
因為鑰匙壓在手心裡,正好在事業線上壓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得得,我把我最後的一切全給了你,我圓滿了。”說完,拍拍她的手背,兩手又jiāo握在一處放置身前,慢慢靠向椅背,依舊那樣溫和微笑地望著她……
得得幾乎是握著鑰匙從裡頭逃出來的,
張琪說得對,那才是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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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這婆子 膽子小怕他變鬼纏自己,捏著鑰匙一聲不吭出來了,人問她有沒有進展,她還裝模作樣,“有點。”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之後,隔了一天,她終還是攥著這顆燙手芋去了人民銀行北京支行。
一個見 方的小木頭箱子,得得抱回了她在帽疊胡同的家。
設計還挺jīng巧, 鑰匙cha進去“喀嗒”一聲好像觸動機關,得得掀開,裡頭果如他所說,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一隻錄音筆,一本厚相冊。
得得盤腿坐在chuáng上,一指撩開那本筆記本的第一頁,上頭幾行字,字如其人,清秀,不過細看筆尾,深沉。
“無論您是誰,您見到了這些,說明我確在窮途末路之時選擇了只信任您。